周聿白捻着她的腰。
不让她走。
这通电话时间有些久了。
钟意放空自己的脑袋,企图让那些对话从耳边滑过。
周聿白觑见她神情乖巧,眉眼光洁。
愣怔盯着天花板发呆。
显然是无心、无意,也没有兴趣。
他那张清俊斯文的脸,难得……恶劣地挑了挑眉。
钟意倏然一僵,神色被搅乱。
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再瞪。
使劲瞪。
她不敢置信地张嘴。
无声吐出两字——混蛋。
她当然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瞧。
她腹谤骂人。
背地里是不是一直在骂他?
钟意面色酡红。
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
电话里依然保持着沙哑低沉的嗓音。
而他也极力抑制自己的呼吸,以至于五官轮廓都绷得锐利冷酷。
周聿白腾出手去解救她嘴里牙印深深的手指。
被她杏眼猛瞪。
目光羞恼雪亮。
尖尖贝齿叼住了他的手掌,施力猛咬。
周聿白还能腾出手指捏捏她冒汗的鼻尖。
他舒心笑了——
身心愉快。
钟意被架在火上煎熬。
她一丁点声音都不敢出,憋着、绷着、收着,两眼泪汪汪,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挂电话。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她耳边放大,放慢,她听懂了。
她不要听。
电话挂断。
她握拳重重在他身上捶了一把,抱着枕头又哭又喘又哼。
这不是温文尔雅的高岭花,这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周聿白拨过她湿漉漉的脸,递上一个炙热沉沦的吻。
他第一次温柔喊她:“意意。”
“很可爱。”他亲吻她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用过“可爱”这个词。
第二日两人一起在餐厅吃早饭。
他的手搁在餐桌,骨节分明,西服袖口边缘滚着圈雪白的衬衫。
手掌边缘还是通红的。
留着她昨晚咬的齿痕。
周聿白看着财经新闻,跟她说话:“叶绾绾要来,我安排你回北城。”
钟意倚着餐柜,帮他煮咖啡,文静地“嗯”了一声。
他从来不跟她讲叶蓁蓁的事情。
也没有解释叶绾绾是谁,是不是和她见过面。
仿佛笃定她肯定认识。
钟意知道的那些,几乎都是从周思旻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