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的心已经飘到了西郊了。
周时誉立马就复命了。
至于宋知婉的话,还能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
宋知婉本来就打算要从总院,跳到卫生部去,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留恋,加上双胞胎也喜欢西郊那边,玩的人多啊。
怎么想,宋知婉都觉得是好事。
周时誉过去之后,两夫妻短暂的分开了一段时间,宋知婉照旧上下班,看韦兴的病情。
一直到了开年。
这日。
任盈君却是突然找到了宋知婉,要和她说事情。
老太太难得要和自己说事。
宋知婉自然觉得事情不容小觑,赶紧严肃了几分神色,“任医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任盈君将一些药渣拿出来,给宋知婉看。
宋知婉仔细的看了看药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几味药,有点像是我给韦兴泡的药浴,但是却又有些不像。”
药材都是一样的,不过多了两味药。
任盈君点了点头,“这就是这段时间,韦兴一直在泡的药浴。”
闻言,宋知婉脸色顿变,“怎么回事!”
药浴一直都是如此,分量和药材,都是任盈君和宋知婉一点一点琢磨出来的,只要研究出来了方子,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加上韦兴开始好转,后续的事情,宋知婉也都一并交给了任盈君。
可如今,这药明显不是宋知婉和任盈君之前,准备好的那些。
任盈君足够淡定,“药材是我亲自挑选的,我自己盯着,不过我不可能防着一些有心人特意来做什么事情。”
本来宋知婉是有些担心的。
可她定期都有给韦兴检查,情况是越来越好的,不出三月,韦兴就能彻底康复了。
所以这多出来的两味药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用上了,韦兴不应该会恢复,可能会因此而落下一些病根。
宋知婉有些糊涂,她看向任盈君,“任医师,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如果是现在才发现的话,恐怕韦兴早就出事了。
任盈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的确,我已经发现有几个月了,不过我觉得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也没有和你说,从有人第一次想要下药开始,我就趁机换了药,每一次我都从家里配好一份,而另一份,我则是当做不知道,就让对方持之以恒的下。”
这样一来,任盈君就能观察到,是谁在搞破坏。
如果一开始,任盈君就把事情闹大的话,对方不一定会承认,而且很有可能下一回,又用别的方法来搞破坏,总不能一直这么防着。
所以任盈君就谁也没说,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给对方下药的机会,自己看似是睡着了,其实半睁着眼,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直到现在,任盈君才和宋知婉说。
宋知婉觉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是一点都没有错。
就像是任盈君,当初要不是自己和人关系好,她也不会花心思来帮自己,还从清闲的中药房到了她身边来,其实就是为了帮她。
这是一种认可。
要不是任盈君,自己能够发现么?
她不确定。
看任盈君的样子,应该是有了想法,现在就是来和自己商量的。
宋知婉十分的谦逊,“任医师,那你的意思是?”
“你个丫头,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任盈君哼了一声,才不相信。
宋知婉轻咳了一声,她确实猜到了一点,但这不是想要听听看老人家的话么,万一自己猜错了呢。
看她这样,任盈君一如既往的傲娇,“你应该知道是谁在针对你,韦兴的情况越来越好,对方就会越来越着急,你一个女医生,又是个中医,看不惯的人多着,总觉得你的治疗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也不承认咱们中医的博大精深。”
“现在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让你出差错么,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你赶出去了。”
这就是那些人的想法。
宋知婉当然知道,但却无法原谅这些人,用病人的身体做筹码,来做这些腌臜事。
她抿唇道:“打蛇要打七寸,他们既然暗中能耐着心思做这么久,肯定会等韦兴出问题的时候,直接把动静闹大。”
这样才好定自己的罪。
还算她聪明。
任盈君这么想,她瞥了一眼宋知婉,“你应该想一想,为什么韦兴的消息你封锁了,还会被人知道,从而搞几个月的破坏。”
这是出内鬼的意思。
治疗的就三个人,不是任盈君,不是宋知婉,剩下的那就是陈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