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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
◎顺着他的毛捋。◎
连串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 班馥回头看了一眼,就迅速地将头转了回去。
这里起码有十五六个人,元君白还有伤在身上, 若真是打起来, 并没有多少胜算。而且这种出来搜查的, 多半不会只有这一小队人马。而且这领头的,官服与其他人不同,还是个有一定大小的官,若他呼喊起来,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赶过来围剿他们。
班馥紧张地攥紧了手。
她的脸藏在帷帽之中,旁人自然看不到她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反观元君白,依旧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目光悠悠地望着楼下灯火阑珊之景, 好似他当真是出来消遣的。
为首的将领上了二楼, 目光严厉地在在座之人脸上扫过,他底下人更是分为两路,一路人动作粗暴地踢开包厢进去查验,另外一路人则在这大堂之中,举着画像, 一个个食客进行核查。
那将领脸上有一道横跨了半张脸的刀痕, 一脸煞像,叫人不敢多看。
只听他皱眉问道:“你确定那人会出现在此?”
他身后之人上前一步,低声道:“头儿,医馆那个老头儿说,那个人逼他疗伤之后, 拿了他一堆的药就走了。后面虽再也没有回去过, 但在疗伤之时, 却有向他打听镇上最大的酒楼,属下笃定他必定会来此。”
元君白勾了勾唇,露出嘲讽之色。
班馥也有些讶然地望着他,他这个性子,居然还会留人一命,简直不像他的作风。
这时,脚步声忽然朝他们这边而来。
刀疤脸在他们桌边站定,目光锁定在元君白身上:“敢问阁下可是钦悬司之人?”
元君白连一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刀疤脸后头的人一步窜出来,指着元君白道:“我家大人问你话呢!可不要自持身份,给脸不要脸!”
话音刚落,只见元君白手中的筷子一弹,在空中飞快转了几圈,狠狠打在那小兵指着元君白的手指上。
他痛得哀嚎一声,脸瞬间就白了。
元君白竟生生将他一根指头打折了。
十指连心,可见有多痛。
刀疤脸眯了眯眼,目光微沉,正要上前一步,就见一直安静坐在一侧的女子袅袅站了起来,侧身挡在了面前。
她先是行了一礼,娇软的嗓音从帷帽中传出:“大人见谅,我家大人性子孤僻,不善与人交际,一向只听命于靳大人,这在钦悬司也是出了名的。今日之罪,还请大人看在靳大人的面子上,饶恕一二。”
刀疤脸怔了下,犹豫道:“你家大人可是……”
他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名讳,班馥轻轻点头。
刀疤脸神色微正,竟朝元君白拱了拱手,道:“原是小靳大人在此,下官失敬。想必大人尚有公务在身,下官就不叨扰了,这便告退。”
钦悬司之人,品阶不高,但是在朝中却人人惧怕,只因他们权柄很高,可替天子行监审之权。
他口中这个小靳大人,想来指的是靳风的一个侄儿,也在他手底下办公,但是却因手段狠厉而在朝中有了威名。
班馥其实并未见过这个人,借他的名字一用,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刀疤脸搜查未果,带人退离后,班馥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拍着心口缓神:“定然是我平日里善事做得多,这才得神仙庇佑啊。”
元君白探头往楼下淡淡看了一眼,见刀疤脸走出楼下一段距离后,突然停步,带着人飞奔回来。
他将长剑握在手中,掀起眼皮望了班馥一眼:“拜的哪路神仙?劝你别拜了,越拜越倒霉。”
班馥怔了怔,还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见他转头对着暗中好奇窥伺着他们的其中一个少年勾了勾手指:“小子,过来。”
他指着的,正是那个梁姓少年郎。
“……我么?”少年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元君白不耐地说:“对,是你,滚过来。”
他一身冷杀之气,但凡是个人都害怕,更何况,他们一群人刚刚又见识了刀疤脸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头愈发有些忐忑。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在同伴之中,纵是吹嘘得再厉害,可到了这些真正见过血的人面前,便是气场,都要生生被压一头。
少年郎咽了咽口水,与同伴对视一眼。
元君白却没有什么耐心了,几步走过去,如同拎小鸡仔一样将人提了过来。
正在这时,刀疤脸已带着人重新跑上了楼,这一回,与方才的态度千差万别,个个如临大敌,手中的刀全都拔了出来。
楼里的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乱地逃跑声不绝于耳。
很快,二楼就只剩下元君白、班馥,还有被元君白把剑架在脖子上的少年郎。
刀疤脸紧紧盯着他:“你不是小靳大人,小靳大人右手断了一根手指头,可是你没有!你到底是何人?!”
元君白遗憾地挑了下眉,淡声道:“孤以为你知道才会回来呢,原来竟还是蠢人一个,猪都比你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