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百沼丝毫没注意到老人家复杂的情绪,道:“再过两日我会把二皇子带走,骤时请您彻底封闭祥湖出入口。”
“您的意思……”宗老守住心神,停住了切草药的手。
“避世,待东夷战乱结束,我会让空吾送来开岛的讯号。”
虽说他留有足够保祥湖的安排,但为避免意外,还是让祥湖从内关闭成个桃源。
起码这样能不让祥湖随便被找到,不管是他还是宗楹楹,目前还不清楚祥湖的具体漂泊规律,想对外送消息也没办法的。
宗老知道他这是为往后着想,万一平乱不成,祥湖还能成为最后的退路。
“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宗老,人心不古,该防还得防着。”
也许在这祥湖内,不止一个宗楹楹。
宗老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
斯百沼又道:“关岛后的事就有劳了。”
“是我该做的。”宗老道。
该说的都说了,斯百沼起身要走,同样送客的宗老随着走了几步,犹豫了会,还是叫住斯百沼。
“嗯?”斯百沼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诚然他是由宗老看着长大的,可要直白说人家闺房内事,宗老仍有些别扭,好在医者仁心战胜了一切。
宗老板着脸:“你同那位二皇子有了肌肤之亲?”
斯百沼微怔,后大方承认了:“嗯。”
“您明知道他体内的花落就快解掉了。”宗老皱紧眉头,满是对他操之过急的不满。
门口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站在树下能感到凉风阵阵。
再凉的风也吹不散宗老受到的庞大冲击。
斯百沼直言不讳:“我强迫他的。”
宗老:“……”
“他挺不情愿的,抵不住我会武。再说,我当初把他抢过来藏在这,就打着他的主意。”
宗老欲言又止,眼神逐渐微妙。
斯百沼胡说八道上了瘾,张嘴就是故事:“他来东夷就是和亲的,父王不在了,等我当上新王,他还是逃不过要和我成亲。现在顶多算提前让他适应适应,免得往后出岔子。”
“……王子。”宗老憋不住了,一张老脸快挂不住,“大祭司没同您说过与身中花落的人有过肌肤之亲后的事吗?”
“什么事?”
因为宗老的语气过于慎重,让斯百沼有了不好的预感,霎时收起玩笑的嘴脸。
宗老见他果真一无所知,不禁长叹口气,看来这都是那位二皇子的命了。
命定不平的‘二皇子’一觉醒来哪哪都不对,抱着被子闻来闻去,像只觅食的猫一样蛄蛹半天翻坐起身,险些眼前一黑栽倒在床。
他撑着床,缓了好半天,再次睁眼,只觉得饥饿感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