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先前提及的养鱼有异曲同工之意。
柴雪尽无法告知他自己惨烈的下场,强颜欢笑:“希望如此。”
一阵象征不详的预兆降临在斯百沼心里,他皱眉:“那时小王不便与你多接触。”
柴雪尽沏一盏新茶推到斯百沼面前:“嗯,三王子有难处,我并非强人所难者,三王子别往心里去。”
东夷王室有诸多未对外告知的祖训,眼下他还没正式成为东夷王室,斯百沼不能违背规矩,欲言又止片刻只好用茶堵住了自己的嘴。
没关系,等他祭祖后就会知道自己今日的为难。
最后柴雪尽捧着鱼缸,眉眼带着惹人怜的哀愁走了。
斯百沼心里好一阵难受,说不出的烦闷,待回到房内,左思右想不对劲,叫出了徐离风。
如墨夜晚,小雨似丝线。
徐离风被斯百沼招招凶狠的进攻招数打得溃不成军,又一次险些挨打后,徐离风跳开,蹲在屋顶龙脊上,举起双手投降:“王子,我认输,我打过你!”
“太弱了。”斯百沼浑身湿透了,抹把脸坐到徐离风身旁,“不抓点紧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
从小到大就没赢过的徐离风皱巴着脸不反驳了,主仆两像呆头鹅似的任由雨淋着。
徐离风突然道:“王子是为他烦恼吗?”
“谁?”斯百沼下意识问,又极快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你喝完他的茶就来拿我撒气,是因为想到他和王成亲,以后要叫他额吉郁闷的吗?”
“说了和他没关系。”
“我不信。”徐离风不懂人情世故,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也不同,“他生得那样好看,又会自保,很合王子的心意。”
徐离风一根筋,认准的事谁说都难改想法。
斯百沼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会喜欢他。”
徐离风狂点头。
“反正他是去东夷和亲的,与我还是与父王成亲都差不多。我喜欢就该弄到手,与其闹出王子和后母淫乱丑闻,不如在最初向父王说明把他抢过来,是吗?”
徐离风两眼放光,语气颇有些被他冤枉的憋屈味道:“王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还非嘴硬说和他没关系。”
斯百沼捏捏指骨,阴测测道:“这是你的想法,听着,我没这么想过。下次再乱编排我和他,给你脑袋拧下来。”
语气过于凶残,徐离风缩缩脖子:“那王子也受到他的影响了。”
这是供认不讳的事实,斯百沼无法狡辩。
徐离风舔舔唇上的雨水:“王子,你以前从来没有为别人犯过傻。”
斯百沼没好气推开徐离风凑过来的脑袋,起身快步往客栈里跳。
冒雨切磋,还淋雨闲谈确实够傻的。
换完里衣躺上床的斯百沼单手枕在脑后,这些日子来,数次反常都与柴雪尽有关,似乎真如徐离风说的,他动了不该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