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出掌同凤南烟交起手来,大约是念着对方到底是个女人,又是长辈,叶星河没有用全力,和凤南烟掌力相对的时候,他感受到凤南烟也有所保留。
两人各怀心思过了数十招,店里的客人纷纷被吓跑,叶星河烦了,撤手后退,不打算和她纠缠,谁知凤南烟突然拔出剑来,朝着叶星河的手腕刺去,叶星河后退一步,方要还手,忽听小茹在楼上叫了起来,“不好了,公子吐血了!”
一个恍惚间,叶星河手腕上的绑带就被凤南烟划开了,连带着还划破了一小截衣袖,叶星河的手臂露出来,掌心网上三寸之地,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状似枫叶。
凤南烟宛如被钉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叶星河念着楚不归,一掌劈在她的左肩,将她打退,脚尖点在桌上,直接飞上了二楼。
“怎么回事?”叶星河冲进屋子,见床边有一小摊血,小茹正拿着帕子在给楚不归擦拭,他忙冲过去,问,“他醒了吗?”
小茹摇头,“没有醒,在昏迷中吐了好大一口黑血。”
吐过血的楚不归脸色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叶星河想,大约是洗髓丹起作用了,正在将毒素逼出体外,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过小茹手里的帕子,自己为楚不归擦拭,小茹看到他的衣袖破了,关心道:“衣裳怎么破了,脱下来我帮你补一下吧。”
叶星河点点头,顺手脱了,而后让店小二送了热水上来,为了防止楚不归再次吐血,他打算今晚守在这里。
窗外暮色渐浓,客栈也逐渐安静下来,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叶星河站在窗边,听着街上打更的梆子声,才有空去想凤南烟的目的,她是冲着雪魂剑来的,最后拔剑相对的时候,也并不是要下杀手,似乎只是为了挑开叶星河的衣袖。
叶星河低头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胎记,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他还不能确定凤南烟和纪无情到底有什么瓜葛,该不会又是一个仇敌吧,叶星河在心里骂了一通,心想等他回去,一定要去纪无情面前,亲口骂他,自己在外头惹一身的仇人,最后全他妈报应在我身上。
周围一片寂静,所以细微的声音就很容易被发现,叶星河听到楼顶有人踩着瓦片走过,虽然对方用了轻功,依旧没能很好地掩饰行踪,声音最后停在楚不归房间之上,叶星河简直烦死了,一波又一波的,有完没完了,早知道就应该在擂台之上把他们全杀了。
他从窗口一跃而出,跳上了楼顶,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如月。
温如月见自己被发现,并不慌乱,反而像是预料之中,“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
“温小姐倒是很执着,上赶着来送死。”叶星河道,“怎么?你的贴身护卫没有跟来吗?”
听着叶星河嘲讽的话,温如月脸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发作,而是道:“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件事,我爹爹到底是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