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安站在门边,没能追的出去。
那种莫名而来的头痛又浮出来了,还是那种破碎的打转的画面,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不止一次的出现过。
他和谭老师,真的只认识短短的这些天吗?
为什么会一见钟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有熟悉感,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拒绝,还是要锲而不舍的贴上去?
压力山大
谭清明急匆匆走下楼去,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说。
他似乎能听到边随安在背后叫他,急切的、惶恐的、期待的,似乎还有些无法言喻的害怕。
可他无法转头,不敢回头,甚至连一句赠言都说不出口。
他担心自己再多待一秒,就要抓住人的胳膊,将人带下楼去,带回自己家里。
明明已经拒绝了这么多次,连能看透人心的白萌萌都说自己是无心之人,明明已经尽己所能、做过这么多的预设、明明已经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尽量选择对自己、对边随安都最好的处理方式可似乎每次都是事与愿违,给双方都带来痛苦与麻烦。
如果按苍小京说的,这样的“煞星”,应该绑到自己这样的杀器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谭清明暂时不想工作,但他的时间如果不被事情填满,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浑浑噩噩中走进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浓郁的苦咖啡流入口中,蛰的舌头发麻。
这么坐了不知多久,口袋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部长!”
“小京,”谭清明点了点苍小京毛茸茸的脑袋,还是熟悉的触感,“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的,我不能来吗?”苍小京没有像往常那样上蹿下跳,而是乖乖在口袋里蜷着,扬起脑袋看人,“部长,卿先生让我来叫你回去,他有话要和你说。”
谭清明下意识绷紧脊背:“很重要的事吗?”
“应该是吧,”苍小京道,“卿先生闭关这么久,基本都不出来的,这次要叫部长回去,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说。”
谭清明点了点头,刚要起身又坐下了。
他张开两指,夹住苍小京的耳朵,将小仓鼠从口袋里提了起来。
“啊啊啊,部长,干嘛啦部长,你这是、怎么可以提着别人耳朵,太粗鲁啦!”苍小京吱哇乱叫,短小的前爪挡腰挡腿、划来划去,“太粗鲁啦,要把你告上动物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