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女儿丢失,这对父母也出去寻找孩子,别墅里外的工作人员罕见的减少很多,他们俩好一顿叮嘱女孩,看她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回别墅,才远远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步一回头,遥遥望向他们,眼底的泪水摇摇欲坠,像是永不停歇的波涛。
虽然把人送回去了,边随安和景洪还是担心在外面摇晃会被人逮住,他俩不敢在外面待着,跑回福利院里蛰伏几天,打算等时机成熟再出来蹲守。
这几天两人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倒不是担心荆朝阳会把他们俩给供出来,而是担心那个小女孩在家里的处境。
两人难得老老实实的上课吃饭,下课睡觉,这段时间谭清明不知在忙些什么,没有来福利院兼职代课,如果是之前的话边随安肯定是茶不思饭不想,非要弄清楚对方在做些什么,不过因为荆朝阳的事,边随安的注意力被强行转移了不知这算不算好事,总之边随安强行将自己从单恋失败的难堪中拯救出来,不再每分每秒想那个人了。
景洪大部分时候都是没心没肺的状态,这段时间也是心事重重,连最爱的牛肉丸子类的都不吃了,每天就是清汤寡水的吃点白菜豆腐,晚上回宿舍也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任凭肚子咕噜噜叫,也不去食堂偷开小灶。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足足好几天都是话少的状态,差不多一周过去,两人状态才转好一些,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大哥,那个爷爷什么的,真的太奇怪了,”景洪捶捶肩膀,“和你说,当时她说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是吓死了多亏我身体好,不然可能心脏病突发当场就过去了。”
说到这个,边随安也心有余悸:“我也是,她的眼睛像是有魔力,能把人吸进去,很少看到那么有震慑力的眼睛。”
“大哥,我还是觉得奇怪,之前那些女孩霸凌她的时候,她其实表现的很冷静,很镇定,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更像是表现出来给她们看的,”景洪道,“我过去拉她的时候,当时她胳膊都是暖的,手上也是干燥的暖洋洋的,一点冷汗都没有,不像惊呆了或者吓傻了的模样。不过当时她说害怕爷爷那时候,我碰她的时候,感觉她像个刚从北极搬回来的木偶,身上都是冻的硬邦邦的,一块一块的,敲敲都能落下小冰块是真的害怕到极致,那个爷爷绝对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没错,”边随安道,“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那个老院长肯定问题不小。晚些等咱们休整好了,还得继续努力,这次就在那老院长附近盯着,不信查不出什么。”
景洪连连点头。
两人就这么制定了新一步“作战”计划,开始了新一轮盯梢。
本以为这次也要等好久才能有新的发现,没想到他们等了几天,新院长的车出现在了老院长的别墅外。
新院长的车出现那天,他们已经在那里蹲守了好几天,可没发现什么异常。
老院长上年纪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每天的日常三点一线,十分规律,他是自己独居,家里也没有保姆保安之类的,每天早上他都是出来遛鸟、浇花,哼着小曲视察花园,观察观察蔬菜的走向,拿着小铲子给花园翻土,有时候还和左邻右舍打声招呼,仍旧是那副儒雅随和的气质。
这样的人和街上千千万万的老年人没什么不同,为什么会让荆朝阳怕成这样?
新院长的车停在门口,他拉着荆朝阳走下车来。
边随安他俩站了起来,将望远镜和眼睛贴的更紧,紧紧盯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