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怀远平复下来,黎予又说:“可是不能从屁股开始吗?”
何怀远又大哭,高知觉说:“我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你在干嘛?”
黎予说:“我做实验啊。这不比别人要温和多了?”
何怀远哭得直打嗝,黎予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妈妈爱你。”
何怀远用哭肿的眼睛使劲翻着眼看他,居然又慢慢安静了。
黎予对高知觉眨眼:“给小朋友喝点水,我们待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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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
高知觉被他那句妈妈爱你恶心得够呛,端起杯子给何怀远喂了点水。
何怀远还在抽噎,差点呛住。
黎予说:“你出现这种症状是在半年前,对吧。半年前出了什么事吗?”
何怀远警惕地看着他,半晌,挪了挪手指。
“我爸妈把我养的小狗杀掉了。”
“噢,重大变故。”黎予说,“最近服药有好转吗?”
一边的医生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呢?”黎予说,“介意我叫你小何吗?”
何怀远摇头。
“没关系的,不用害怕。”黎予说,“如果是我们管辖的问题呢,我们就把它解决了。如果只是身体出了情况呢,我们就继续治疗,好不好?”
何怀远点点头。
“诶?”黎予伸出手触碰他的领子,“你已经愁得开始长白头发了吗?”
何怀远眼中的警惕一闪而过。他往旁边挪了挪,擦过黎予的手。
黎予中途拐到他头顶,揪下一根头发。
这倒显得他往旁边躲的行动有些奇怪,何怀远抿唇,怯生生开口:“我不太喜欢跟别人离得太近。”
“哦,那就离远点呗。”黎予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在生病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预兆?比如有人在看着你之类的。”
“那不是臆想吗?”何怀远说,“我没有这种症状。”
黎予在随身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说:“跟我谈谈你的小狗吧。”
高知觉在后头远远瞧着,见黎予勾出一个坐姿人型,别过了头。
“我的小狗……它是一只小土狗,长毛。四岁了。”何怀远说,“它生前都是我给它修毛,修得短短的,不然它夏天会中暑。”
“所以它是在去年夏秋之交过世的,对吗?”
“没错。”
“你父母为什么要杀掉它?”
何怀远并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甚至很平静。
“因为我要参加高考了。我父母觉得它会打扰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