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狩猎场,也是温柔乡。
衬衫被拉扯,睡衣被剥离,密集而热烈的亲吻,极具力量的揉捏。
苏南软了身子,成为霍闻声掌下沸腾的一汪水。
他在霍闻声眼中露出少有的迷离姿态,欲望占领高地,掌控他的全部理智,本能驱使着撕扯与亲吻。
这是一场不管不顾的宣泄,是积压已久的爆发。
白兰地在此时完全沸腾,随着汗水蒸发,随着唇齿纠缠,鼓噪着他们身上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滴血液。
直到霍闻声抬手抹在苏南湿润的眼尾,问他:“哭什么?”
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霍闻声的动作开始变得温柔,只有喘息还不能平复。
如果不是他开口,苏南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了眼泪,他只觉得畅快,就像是每一次跳海之后的畅快一样。
为什么会哭呢?
苏南没有回答,逃避似的仰着下巴在霍闻声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像是责怪他不合时宜的问题。
霍闻声手下不自觉用了些力气,指腹从他眼尾抹到鬓角,然后手指穿过他的头皮,微微用了些力,逼迫苏南迎视他的目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南的眼尾更红了,上挑出浓郁的媚态,他笑着挑衅:“做/哎啊,难道霍总这个时候了还打算收枪吗?”
轻佻,放纵,带着一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戾气。
因为酒精,又不完全因为酒精。
霍闻声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危险,这声“霍总”在这个时候是如此的刺耳,让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愠怒与恶劣。
苏南头皮发麻,腰侧皮肤甚至感觉到了刺痛,很快那股刺痛消失,随着对方掌心移动,一直往下。
“苏南,我给过你机会了。”霍闻声沉声道。
苏南仰躺在霍闻声面前,他已然一丝不挂。而霍闻声却还穿着衬衫,只是扣子被扯得稀巴烂,露出鼓囊的胸肌,上面残留着苏南留下的水光,性感得要命。
视觉盛宴的刺激下,苏南不自觉抽气,他当然能感觉到霍闻声的怒意,可他毫不畏惧,甚至觉得冒出些许愉悦。
莫名可笑,却又莫名的痛快。
眼眶愈发湿润,是汗水又或是泪水,不断地在高热的摩擦中渗漏。
苏南在霍闻声的掌下晕眩,时而被抛到半空,时而又被拉着下坠,在他溢出近似哭声的呜咽之后,霍闻声忽然起身离开。
两三秒后,苏南的眼前闪过一道暗红光芒,旋即视线被阻挡,只余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