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揉手指?是冻到了吗?”
“不是……是麻了。”
酥麻的麻。
……
幸福酒店拍摄组租的拍摄场地,这座废弃的厂房房顶上,霜冻让地面滑腻冰凉,有个人形的黑影趴在了房顶上,在这个天气里一动不动。
随着轻轻的一个声响响起,唐菲搭着周惟川的手走上车的照片被拍摄到了。
冻得脸上红肿一片,还裂开了口子的人笑了笑,牵动伤口的时候,笑容就变了形。
他拿出一小瓶白酒灌了一小口,有股热量散发到身躯四肢。
他这才活动僵硬的身躯,从房顶爬起来,抓着拍摄器材往回走。
走到避风口,他坐了下来,侧头听着收工的剧组收拾东西的声音,静静地等待。
他将照片发送到邮箱上,整理成文件夹包发送了出去:“乐哥,一周行踪都掌握了,很固定,但这个女明星还在车里藏了个小白脸,您要真派人来硬的,得多派两个。”
在某个公海上飘着的大型邮轮赌场里,被人称作乐哥的邢乐正在吧台前喝酒,周围围了一圈黑衣保镖,将所有想靠近的人都赶开了。
他打开有人发过来的唐菲行踪资料,翻了几页后,眼神在看到拉唐菲手上车的人后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周惟川?!”邢乐盯着周惟川那张微笑温和的脸,眼神浮动着一抹恨意,当他再看向唐菲和周惟川拉上的手的时,表情就变得玩味了:“大彪,叫船,我要马上上岸。”
“乐哥,意姐让您先避避风头,别急着回去,现在有人在追查。”
邢乐一口将大半杯酒都喝光,啪地一下将酒杯拍在了吧台上:“意姐不高兴,我会亲自解释,你照我说的办。”
“是,乐哥。”
不知悔改
明月当空,清辉洒落,是适合浪漫的夜晚。
月亮周围一圈的云层被照了出来,稀疏的星辰点在夜空里。远处高楼的霓虹光晕将那一半夜空印出了热闹颜色,与这一半衬的更冷清了。
高大而光秃的树干列在道路两旁,空寂的路上一辆保姆车起步,开始了缓慢的滑行。
为了给老板创造环境,郑海生煞费苦心。
他握着方向盘,一心一意的将车开的和走路的速度差不离。
“你怎么来了?”唐菲握着自己的手指,还在体味不久前的酥麻,她小心的抬眼看周惟川,又很快收回视线。
随着她给自己洗脑攻略老板,产品造反等等,反而将自己弄得僵硬不自然,紧张的呼吸的频率都快了很多。
“《思翠传》定档了,这周日要接档《三生缘》播出第一集 ,我来当喜鹊,给你报喜的。”
喜鹊?
唐菲小心的观察周惟川,是鹊桥的那个喜鹊吗?
哎,再也不能纯洁的当老板的下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