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用力摇摇头,耳后的头发散落下来,长短不一卷曲着弧度。
我不愿意妥协,冥冥之中他为这番说辞赋予魔力,代表着欲望和无尽贪婪的神灵,向你发出充满诱惑的邀请。
沦陷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只要握住他伸出的手,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不能改变他,我没有能力,也不想在这个注定无解的问题上耗费精力。
我只是固执地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这么想,弗拉基米尔,我不会这么想。”
也许世界是弗拉基米尔所说的样子,我也不会退让,如果将恶意建立在所有感情的基础上,那么收获的战利品也会变得肮脏,与其孤独地富有,我宁愿不那么容易地去生活。
弗拉基米尔丝毫不退让:“你不认同我吗?”
我在他目光的逼视下不情愿地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
是的,尽管不愿意承认,我还是无数次被他那双蓝色的眼睛迷惑,谁能抗拒蔚蓝的海面下涌动着的生机与活力。
就算偶尔没有阳光照进的冰冷海水里暗流涌动,杀 sha|戮 和危险潜藏在深处,然后随着咸咸的海风浮上水面的血腥味能暂时将你唤醒,然而浓雾中似有若无的歌声,会不会塞壬正在某个地方静静注视着你。
对于情绪我一向比常人敏感,但那仅仅局限于常理可以解释的范围内。
但唯独弗拉基米尔是例外,他的情绪仿佛比蚕丝还细几千倍,从他身上延伸混入空气中,随着我每一次的呼吸,在上下起伏的胸腔内游荡。
这种像是在感受另一个人的感觉并不算舒服,不过好在迄今为止我利用它在彻底惹怒弗拉基米尔的危险边缘反复横跳,从未失手。
没有错我不会看错,他的双眼褪去伪装后,一丝可以称之为情感的事物都没有,空洞洞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