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沉鱼的后脑勺，短碎发和上次见，又长许多，看起来更乖了。
而刚才，他也看到沉鱼了，只是……看她从一旁溜走，高卓然心口有些闷，好像在期待什么，却落空。
“还没恭喜你，青训赛得了冠军。”高卓然开口，“本来家里想给你办庆功宴，没想到上星期你回来了。叔叔阿姨挺失望的。”
高卓然说的是上个月，沉鱼月休没回来。
沉鱼是跟陆骋回家去了，她爸妈也说没什么，让她下个月再回……
可是，这些话从高卓然嘴里说出来，却像是道德谴责。
“我知道了。”沉鱼回头，淡淡看他一眼。
视线相对。
高卓然沉沉的眼神，被沉鱼望了，有些猝不及防。
叮——
电梯到了。
沉鱼直接出去。
而高卓然跟着出来。
他家在左边，她家在右边。
沉鱼拎着箱子向家里回，可是刚走一步，她行李箱的拉杆就被人拖住。
回头。
高卓然执拗的道，“鱼鱼，跟我出去，我们谈谈吧。”
“不谈。”沉鱼看他，用力一拽，把行李箱从高卓然手里拽回来。
她力气那么大，高卓然猝不及防，手心都被拽红。
高卓然，“那么多年的感情，只是一个误会，你就放弃了？这么久，你不联系我，一直生我的气，是再不把我当朋友了？”
沉鱼，“什么误会？”
“如果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我不联系你，你不能联系我吗？”
“如果一直不联系，可能说明，这份友谊，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你都不看重，为什么要我看重？”
沉鱼见过太多男人，太明白，高卓然眼中这强烈的暗色是什么，控制欲、占有欲……
还有不甘心：
被追逐太久，明明看不上，却觉得她就该像尾巴一样，缀在他身后，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鱼鱼！”高卓然低喊一声。
他语气愤怒，眼里像有痛色，“不喜欢你，就没办法跟你做朋友了吗？”
“可以啊。”沉鱼看看他，“只是，你说跨界的是我，可我觉得跨界的是你呢
。”
高卓然向卓依告白那天。
明沉鱼在楼下花坛那儿坐着，哭得稀里哗啦。
高卓然抱着她，告诉她，“鱼鱼，我不喜欢你，但是，我能为你做所有需要男朋友做的。”
高卓然不知道，一边哭，一边看着他的明沉鱼，那时候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