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生高喝，时瑶被堵在里面，娇小的身形根本看不到门口，她踮起脚尖仰着头，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过去。
然后就和叶砚对上了眼。
叶砚懒懒地倚在门旁。
时瑶也不知道，明明那么多人，他怎么就能一眼就看到她。
那双似黑曜石一样的眼眸，明明带着死寂的暗沉，却在看向她时含露笑意，压抑的黑似乎也变得清澈透亮。
他的眼睛，真好看。
给她难以言喻的心安。
叶砚走进来，神色清冷，看不出情绪，“我说怎么不等我一起去吃饭呢。”
原本堵在时瑶面前的男生们都挥起拳头扑向叶砚。
叶砚打人的动作干净利索，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抽起人来异常凶狠。
教室里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格外虚幻，他仰起头的时候下颔会带起一道很好看的弧度。
对方人多，又壮，偶尔叶砚也会挨上一拳。
去了会给他添乱，时瑶乖乖站在窗边看着他，时不时提醒他身后有人偷袭。
对方人数上的压制，车轮战将叶砚的体力渐渐耗尽，他身上也挂了彩。
趁着喘息间，叶砚将身边人踹倒，冲到时瑶身边牵起她的手，带她跑出教室，甩开了身后那些人。
两人跑到天台，将门一关，又将那个热闹的世界隔绝了。
因为和那些人打架耗费不少体力，之后又带着时瑶跑到天台，叶砚依靠着墙轻喘起来。
“没事吧。”时瑶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然而他直接倚在了她身上。
“刚才帅不帅？”他笑的痞坏。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耳边的头发蹭的她的脸颊痒痒的。
时瑶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心里骂了他一声不正经，没回他。
直到熟悉的冰凉的触感再次贴过脸颊，时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又用唇碰她的脸。
“问你话呢。”
时瑶觉得自己心跳又变快了，她将脸往别处偏了偏，“帅，但是你刚才……”她停住。
叶砚安安静静，垂着眼看她，朝阳的暖色光晕停在他的眼睛里，黑暗的尽头似乎也变得炙热。
时瑶越来越觉得他的眼睛能蛊惑人心，让人不禁沉沦。
叶砚眨眼：“继续，刚才怎么了？”
时瑶觉得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嗯，我亲了。”
他这么直接倒是让时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