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别西卜说:“他们会在明确任务失败,首领也已经死亡的情况下逃走吗?”
“那是最好的情况了。”撒沙说。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在晃来晃去?”“比利”说。
“地面吗?”别西卜说:“我觉得我已经和它很熟悉了,都快到可以订婚的地步了。”他讽刺地说,而就在下一秒钟,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糟糕起来:“我在想一件事,撒沙。”他说:“你说过修道院建造在一根‘舌头’上对吗?”
“对啊。”撒沙说。
“修道院下面都快被他们挖空了,是吗?”
“是啊。”撒沙说。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撒沙也明白了别西卜的意思,他把手放在地上,颤动越来越强烈,石头铺设的地面开裂,裂缝快速地向两侧蔓延,炸开。
“我恨修道院。”别西卜说。
“还有蜱虫。”撒沙补充,他向“比利”伸出手“比利”是个男孩,莉拉的身体却还是个女孩,而且她还生着病。
别西卜扛着查理的爸爸。
“往‘舌根’走。”撒沙说。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别西卜说。
他们沿着昨天下午与今天黎明时分走过的路隐蔽地快步前行,那只盘踞着滴水嘴的饮鸟盘倒在地上,滴水嘴兽从脖子那儿断开,脑袋压碎了一朵野玫瑰;橄榄树在簌簌发抖,花田里满是深黑色的口子,他们看到了谷仓,谷仓外面没有人。
谷仓也是有着双层墙的坚实建筑,它被建造在接近“舌根”的地方,需要注意的是它旁边就是一座同样厚实的塔楼。
宝儿。道格拉斯面色惨白地盯着谷仓里的三名士兵。
其中一个是送他回谷仓的士兵,他离开谷仓没多久就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第二个走出去的士兵确定了这点,剩下的三个人开始就这些俘虏争吵了起来。
一个士兵决意遵从首领的命令,杀死这里所有的人,而另一名士兵想要直接离开,第三个人则动了勒索的念头。
第一个与第三个争执不下,想要离开的士兵被他们阻拦和争取。
宝儿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嚷嚷着,他希望这三个人能自相残杀而死。旋即他就失望了,想要离开的士兵拿出了一枚硬币,正面是勒索,反面是谋杀。
他们甚至没有三局两胜,而是一局定输赢。
硬币被高高抛起,士兵们让它自由落地,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它,硬币在地上滚动,落进了一条细窄的缝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