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已经没过了那个窟窿,宝儿的眼睛还在流泪,但他已经能看清一些东西了,走在他前面的是个女性,和某个残酷的混蛋一模一样的淡金色鬈发,她湿透了,衬衫紧贴着皮肤,双手手指细长,手掌宽大,他清楚地记得它们所赋予他的恩惠——那么有力,那么慷慨。
“我们得游过去。”他的救命恩人说。
“没问题,”宝儿说,他已经稍微恢复了点镇定:“我是游泳社的。”
“啊,”她说:“我知道。”
她是一个年轻的,富有魅力的女性,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却要比道格拉斯家族的更深,就像是阳光下的海洋。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宝儿问。
那位女性正在深深吸上一口气,对他的问题,她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
“真是一场值得纪念的演唱会。”亚伯说。
格列格里瞪着他:“你们毁了所有的一切!”他不得不放大声音,直升机的噪声太大了。
“是西壬,”亚伯说:“还有萨麦尔。”
“我对你们之间的矛盾一无所知而且也丝毫不感兴趣。”格列格里恼怒地说道“我只知道你们毁了我的演唱会。”
“这可不能全怪我们,”亚伯说:“你可从来没提到过西壬还有着释放次声波的能力。”
“我是个正常的普通人,”格列格里说:“真抱歉,我实在是看不出西壬有什么变化,我只知道她确实能勾引不少人,但这种次声波,上帝保佑!她又没突然变成一只蝙蝠!”
亚伯想了想:“亲爱的科索先生,”他认真地说“蝙蝠发出的是超过两万赫兹的超声波,而西壬的能力是发出二十赫兹以下的次声波,它们直接之间有着将近一千倍的差距呢。”
格列格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诅咒。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