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云:“当年的拆迁款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充裕,做点小投资小买卖,生活稳定下来,整日大把闲时。”
苏莉:“可以去旅游吧。”
褚红云:“你说龙姨?游过了,去一次闲太累,死活不再外出,就爱宅家里,没事种种草莓,腻了在家开音响嗨歌,最出格也就半夜音响声太大扰邻。”
苏莉瞧着手上的草莓,半个手掌大,红油油,一股清香。
“好厉害。”
褚红云笑:“这个不是种的,是买的。龙姨种的果子又小又酸,家里狗都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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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拖着行李走了约莫十分钟,褚红云朝左前方一指,道:“那就是。”
苏莉连眼珠子都不用转,一睹定睛。
一栋很特别的建筑。通身白墙,青瓦大屋顶,外边环一圈薄翠竹,唯门口干净,木制满月门。
再看一眼褚红云。
没穿越。
“老爷子看不惯西欧建筑,那会儿都实行洋房,他非要中式,重建的时候花重金请了设计师。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行至门口。彻底回神了。密码锁。
好在屋内的房间没追求古式建筑。石砖路,四方阔天,连壁的落地窗,还有一颗树。
十分高大,比整座屋子都要再高一层。光秃秃的,周围都是落叶,半是腐烂地堆叠。
经过树时,褚红云介绍:“二十年的核桃树,自家种的,当年死活不让锯,就圈在屋内了。本来建房面积没这么大,生生多划一圈。”
苏莉感到神奇:“这也能说划就划?”
褚红云玩笑:“不知道啊。可能是看他一个退伍老头,身上都是伤,脾气又臭又倔,就让着他点了。”
然后放行李,介绍布局。客厅,厨房,杂物间,二进厅,卧室。
不止一间卧室,但只有一张床,其余房间都空荡荡,独余一灯。剩下一间没看,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褚红云悠悠道:“我可没开说谎,的确只有一张床。”
苏莉一面点头,一面打量。庭院落叶历时弥久,室内却没有灰尘,地砖是灰雾色,旧鞋踩上去,看不出新旧。
“来之前这里打扫过了吗?”
褚红云点头,说:“请人从头到尾清洁了一遍,这阵仗我也是头一回,平时都是落灰了让小东扫一扫,也不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