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想,近段时间,阿瑞一直在用功看书,炒书,他则是用饭打盹,不是在阿瑞怀里打盹,便是窝在被窝里打盹。
林清玖小小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任自己堕落,阿瑞的怀里暖和,何必舍弃去受冷呢,他蹭了蹭许灏瑞的脖颈,合上了双眸,陷入梦中。
凤眸微垂,看了看睡着的小夫郎,许灏瑞抬手捏了捏眉心,放松双眼,抱起小夫郎,不忘带上书本,坐到床上。
他靠在床头,把被子拉上,盖住趴在他胸膛上酣然入睡的小夫郎后背,捧着书继续看起来。
林清玖舒舒服服睡了两刻钟,睡眼惺忪,在许灏瑞的怀里坐起来,抬手揉揉压麻的右脸,许灏瑞放下书本,连人带被子一起环着,抵着人的额头,低声问:“醒了?”
“嗯。”林清玖半眯着眼,抬起下巴亲了亲薄唇。
许灏瑞大手紧扣着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缠片刻,俩人继续各做各的事,看书的看书,无所事事的继续窝在温热的怀里驱寒。
腊月三十。
贴了门牌和春联,许灏瑞杀了一只鸡,祭拜去世的爹娘。
随后和小夫郎在灶房里,做米糕和炸麻花。
栗崽在院子里踢小蹴鞠,把球踢出了半掩着门的院外,圆滚滚的大红袄,哒哒哒的爬了出去,追着小蹴鞠。
小道上,他抱着球,转头看看身后的院子,又看看前方的院子,慢吞吞地继续向前走,站在张婶家门外,小胖手推开了未插上门闩的大门,扶着门框,跨过门槛。
四下张望,奶声奶气喊,“锅锅,来玩。”
小桐儿正守在灶口,等着零嘴,压根没听到院中的声音。
还是桐儿他爹从外边回来,见到自家院子里站了个小奶娃,俩人大眼瞪小眼。
他一看这个年纪的娃崽,就是知道是哪家的,逗他道:“娃儿,你找谁?”
“锅锅,玩球。”栗崽举高怀里的蹴鞠。
桐儿他爹大笑道:“你个小圆球,跑得动吗?”
他弯腰把栗崽抱起来,“伯伯带你去找哥哥。”
张婶一转身,看到儿子抱着栗崽,连忙擦手,接过娃,“灏瑞和清哥儿过来了?”
“没有,我刚进院子,就见他独自抱着蹴鞠站在院里。”
“自己跑过来的?”
“应当是吧,就让他和桐儿在院子里玩吧。”
年夜
张婶不赞成道:“那怎么行,你快去灏瑞家,和人说一声孩子在咱家里,省得人担心。”张婶摸了摸孩子的小手,见是暖乎乎的,放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