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胖娃儿放到床上,许灏瑞拿了个布偶给他,林清玖趴在枕上,由着许灏瑞给他按揉腰部。
栗崽自个玩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玩偶一扔,爬过来学着他爹,伸手抓着小爹爹的后背。
林清玖见他在捣蛋,哄着他爬到枕边,把胖崽崽拉到枕头上,小脸埋在他怀里拱了拱,惹得栗崽咯咯咯大笑。
许灏瑞见小夫郎和孩子玩得忘了腰酸腿软,便坐在床边看了片刻,起身拿起桌上的书本,靠坐在床头翻看起来。
稻谷连着晒了四五天,每每傍晚去收稻谷时,许灏瑞都暗自留意着周围,几乎都在一定的时间,看到许兴文在村里走动的身影。
凤眸微动,他照常扛着谷子,带着小夫郎和孩子回家。
十一月初,这晚天色微暗,许灏瑞手上卷了个麻袋,与小夫郎打了声招呼出了院子。
张大壮还在澡间里沐浴,林清玖拿着小蹴鞠和栗崽在院中玩,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栗崽扑过去抢着小爹爹手上的球,把林清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许灏瑞隐身在晒谷场路旁的树后,看到许兴文背着手从晒谷场出来。
回了村后,许兴文总被他娘盯着看书,看得头昏脑胀,便在饭后一阵出来走走,自从上回在晒谷场见到那漂亮的小夫郎后,他就习惯在傍晚这段时间出来,到晒谷场这边散步。
远远地欣赏两眼美人,也成了他如今的乐趣,只是这两日都没见到人,许兴文在晒谷场上走了一圈,路上村民们都挑着谷子往家走,他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许灏瑞看着晒谷场没了人,找准机会,甩开麻袋,蹑手蹑脚上前,许兴文倏地眼前一黑,下意识抬手挣扎,正欲开口呵斥,便被人捂住嘴拖走。
把人拖到晒谷场的草丛里旁,一丢,许灏瑞把握好力度密密麻麻地拳脚相加,落在许兴文身上。
许兴文发出一阵猪嚎,拼命挣扎,抬手阻挡,既挡不住落下的拳头,也挡不住踹下来的腿,只能哭喊着求饶。
打人之人未出声,他甚至判断不出有几人,拳头密密麻麻落下,力度不一,他直觉有好几人。
村里散养的大黄们听到声响,一声声犬吠起来。
晒谷场和村里屋舍有些距离,许灏瑞见他叫的大声,大黄们正往这边跑,打了一通便放过他,绕到田里往村尾走。
许兴文嚎叫了一阵,才发觉拳头没有再落下,狼狈地从麻袋里钻出来,抬眼看见他周围围了一圈伸着大舌头呼气的大黄狗,眼白上翻,晕了过去。
直到许唐氏拿着两水煮蛋,到小儿子房外,想着给他夜里看书饿了填填肚子,敲门没人应,才发觉房里并未点起灯。
许灏安从一旁抱着衣裳出来,说:“我见到小叔出去了,好像尚未见人回来。”
许唐氏一听推开许兴文的房门,果真在里面没见到人,看着外边天色已黑,她急忙让灏安叫来家里其他人一同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