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黄锐没有废话,又说:“今晚呢?”
“不出门。” 赵星卓答道:“我要睡了,这几天里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但我确实有重要的事做,谢谢你的理解。”
“不。” 黄锐难得地多说了两句:“你不麻烦,你很好相处。”
除了总被调侃之外,赵星卓还是很好伺候的,他的态度很清晰,情绪也比较稳定,至少比郑家父子俩都稳定。
是夜,郑余生没有打电话回来,赵星卓也不知道他去哪里谈判,国外? 抑或江东本地? 这种谈判通常会要求高度保密,各方自觉遵守不录音不录像的原则,甚至尽可能地不掏手机。
洗过澡后,躺在那张大床上,赵星卓总算又是一个人睡觉了。
上次自己睡觉,已经是快两个月前的事,而这一夜,已是今年的最后一夜。
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星卓翻来覆去,竟然不习惯…… 郑余生的存在已经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个方面,每天他们都在一起,入夜后,听不到他在身边,入睡时的呼吸,赵星卓只觉得缺了什么一般。
躺在这张空空荡荡的大床上,赵星卓居然有点想郑余生。
第二天,郑余生依旧没有打来电话。 赵星卓作为白楼里唯一的准主人,独自用过早餐。
“今天要为你准备什么东西吗?” 梅芳在旁低声问。
“为我……”赵星卓本想也许有一把枪会安全点,但有黄锐保护,先前郑余生房内也有,便不用麻烦了,改口道:“为我们准备两份便当吧,中午会在外面吃。”
梅芳去准备好,早饭后赵星卓回到房内,沉默片刻,拉开郑余生床头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左轮枪,里面只有一枚子弹。
赵星卓想了想,把它收进风衣内袋里,出门坐上车,由黄锐亲自开车。
“去这个地址。” 赵星卓添加了黄锐的通讯方式,把定位发给他,提醒道:“今天特别需要注意跟踪。”
黄锐想了想,说:“请稍等。” 旋即转身下了车。
再上车时,黄锐换了身运动服,很爽快,没有多话。
今天他开了白楼里佣人们的采购车,先是把车开进市区,进入江南,停在一个封闭式的地下车库里,下来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于是赵星卓与他换了车,黄锐解释道:“这是余生偶尔出来闲逛用的车,很安全。”
“余生自己也像坐牢似的。” 赵星卓好笑道。
涉及到郑家的事,黄锐就识趣地不发表意见了。
“你平时带他去过什么地方?” 赵星卓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 黄锐答道:“除了上学与参加跑酷组,学散打之外,顶多就在商场里逛逛,或者偶尔去公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