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意思是,暂时可以不追究了?
只是,他说的什么不对劲,又是怎么回事?
思绪百转千回,衡月开口,却是先答了最后一句:“奴婢与他,从无往来啊。”
“没有往来就对了。”楚今安轻哼。
他很想再说一句眉眼官司也是往来,但到底忍住。
再说下去,倒显得他小心眼了。
衡月还想再问,但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只喃喃道:“奴婢……不会与外男往来的……”
“嗯,好。”楚今安嘴里简单的应着,握着衡月的手却逐渐温柔了力道,显示他的好心情。
这一切,却让衡月不得不又多猜测了几分。
楚今安刚刚,难道是,醋了吗?
不,不是醋,不过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便连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行。
衡月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楚今安肩膀上。
或许不该的。
但她……实在想问一问。
问什么呢?
衡月自己也不知道。
思索半晌,她才继续刚刚的话题:“皇上是说,奴婢可以一直住在大明宫?”
“为何不能?”楚今安不解,他还道,“你如今怀着身孕,还要搬去哪里?”
而且她若搬走,知柏和康宁定是要跟着母亲的。
楚今安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下朝或者议事回来,回到紫宸殿,先去侧殿看一眼孩子们。
若忽然不见,总归是不习惯的。
而他这般的态度,却让衡月又一次冷了心思。
所以……不必搬离大明宫,不是因为他对她真有什么感情,纯粹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吧。
怀孕的辛苦,他知道了
衡月的心情楚今安不知,他才因为衡月对谢琅的态度和表态感到妥帖。
他瞧见御案上还未看完的折子,便放开衡月的手,准备继续处理政事了。
衡月顿了一下,往后稍微站了站。
她这一日心绪起伏过大,这会儿便是收敛了心神,一时竟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底还怀着身孕,原本便胸口有些闷,这会儿平静下来却是觉得更为难受。
她掩住口,又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没注意到身后的博古架,竟一下子险些撞上去。
“贵妃小心!”
廖忠连忙喊道。
衡月身子才一歪,就被忽然转过来的楚今安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