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的回忆了一下经手的、关于楚今安私库的账本,并非没有银子啊。
而且……还有很多呀。
但楚今安哭穷,衡月自然不会揭穿他,只低头站在他身后。
这是她从前便熟悉的位置,便也没觉得如何,但此时的廖忠已经站在了藩王们的外圈,只她站在楚今安身边。
与诸位藩王定下每人捐献的银子,楚今安便带着衡月离开了。
路上,他见衡月始终低头不语,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皇上……”衡月顿了一下,摇摇头,“奴婢什么都没想。”
也是此时,楚今安才察觉到一件事情。
衡月早就见过颜静月,她有眼睛,也照过镜子,自然应该会察觉到不对。
可她……竟什么都没与自己说过?
这是何意?
她为何不来问一句?还是说,她其实都无所谓的?
不对,不对。
安王能与她联系上,让衡月做这枚棋子,本就是因她的相貌。
她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应该是很早就知道的。
楚今安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亏他还觉得心虚又如何的,还想方设法不想让他二人碰面,避免衡月多思多虑,结果倒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楚今安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又回忆起衡月盯着安王愣愣着发呆的模样。
怎么?
难道安王比他还英俊不成?
楚今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蹙眉看了衡月一眼。
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回到住处,衡月便直接往侧殿去看孩子们,楚今安站在廊下犹豫了一会儿,刚要跟过去,却见刘院正正好走了出来。
“知柏如何?”楚今安蹙眉问道。
他倒是险些忘了,今日是给知柏请平安脉的日子。
刘院正轻轻叹一口气,又道:“还好大皇子生性沉稳,体内毒素如今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嗯。”楚今安点头,又忍不住追问,“他瞧着瘦弱得紧,是否也是这毒所致?”
“回皇上,正是。”刘院正也发愁,“大皇子本就胎里带弱,便是和长公主吃一样多的饭,也、也会更瘦一些……”
“可有法子?”楚今安皱眉。
刘院正叹着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