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唇瓣微微干燥,在抵住他的时候轻轻退缩了一下。
像是想逃,又像是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继续。
楚今安便微微倾身,主动含住了她的唇……
衡月应是又起了高热的,身上温度越来越高。
而楚今安却无耻的觉得……舒服极了。
他被滚烫包围,舒服的只想叹息,又觉得心疼衡月,低头吻她的时候都格外温柔。
衡月高高昂着脖子,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是这种感觉。
有些晕眩,有些将要失控,还有些不知所措和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抱住楚今安,忽然胆大包天地开口:“您没有和姚嫔做什么对不对?”
楚今安一怔,低头看她,倒是没有愠怒或者生气:“为何这般猜测?”
“您……”衡月咬了下唇,抬眸直视他的眼睛。
她眉眼间春意撩人却完全不自知,话也说得不讲道理极了:“奴婢、奴婢觉得就是没有。”
楚今安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将她的腿折得更弯,并未回答,只埋头继续。
很快衡月便忘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又做了胆子多么大的猜测。
她只感觉被忽上忽下地在云端抛起又跌落,在欲望的漩涡中沉沉浮浮,像是漂泊的小舟一般。
唯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始终落在她身上,让她不会被彻底卷走……
再睁开眼睛时,床上已经没了旁人。
衡月才要坐起身,就被人“哎哟”一声按住:“姑娘身上扎着银针呢,先莫要乱动。”
她不敢继续霸占龙床
“华云……姑姑。”衡月看清眼前的人,再看看自己身上,不由有些惊讶。
她一身寝衣穿得规规矩矩板板正正,手背上扎满银针,殿中点着足量的火盆。
时间仿佛退回昨天,而那一夜……似乎是她睡过头,做的一个梦。
衡月轻轻眨了眨眼睛,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问旁人,好在华云过来笑道:“姑娘可算是醒了,皇上早起上朝时都在担心姑娘。”
“劳烦姑姑。”衡月放心下来。
还好不是她癔症了,自己做的一场梦。
而得了消息的刘院正此时也走进来,给衡月把过脉后却松了口气:“这场热发出来,姑娘的病便能好得差不多了。”
“劳烦刘院正。”衡月笑道。
刘院正连声称不敢。
他有什么敢的呢?
在太医院伺候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在龙床养病的宫女,而且每次生病都皇上钦点了他这个院正来看……
别说后妃了,连先帝的皇后也从未有过这般待遇。
人老成精,刘院正在宫内浮沉了许久,还不是眼光极好地站队了楚今安,如今才有了这铁打的院正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