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张宇文说。
“对。”严峻说。
张宇文:“明天吧,明天再一起去找他。”
“不,不要了。”郑维泽拉着严峻,小声说:“没事的,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张宇文起身,一语不发,去厨房里打开箱子,看见一条巨大的鲟鱼犹如史前怪物一般,被冰了几个小时还有力气挣扎,张宇文险些也被扇一下,幸好灵活避开了。
“你当心点。”霍斯臣进厨房帮忙,差点被第二次扇头。
“算了,今晚叫外卖。”张宇文当机立断,把整只鲟鱼塞进冷冻室里留待常锦星处理。
“出去吃?”霍斯臣问。
“这样怎么出去吃?”张宇文说。
霍斯臣很自觉掏手机点外卖,张宇文却不让他付钱,霍斯臣问:“表格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张宇文答道:“在桌子上,我修订了一小部分。”
霍斯臣“嗯”了声,张宇文说:“我在想,我们可以租个房子,一起生活。 我的月薪可以支付房租,两个人在家里做饭,可以吃得简单一点……”
张宇文刚说了开头,霍斯臣便收获了这辈子最大的惊喜,继而笑了起来,那开心无法掩饰,他定神看着张宇文。
“你说真的?”霍斯臣问。
“对啊。”张宇文先前想了下,他曾经想回江南居住,江北虽然环境很好,却多少缺了点地气,童年时代他在江南住过一段时间,就住在外公的诊所楼上,楼下有热闹的菜市场,晚上也有许多夜摊。
在居民区里租一层小楼,与霍斯臣在那里生活,体验人间烟火味,也很不错。
第二天,所有人到场身穿黑西装,虽然各有各的款,却依旧显得很像黑社会集中行动,尤其在郑维泽穿着休闲服的情况下。
霍斯臣、张宇文、陈宏、严峻、常锦星,五个大男生进了酒店大厅,在咖啡吧里坐着,郑维泽沉默很久,还是拨通了威士忌的电话。
因为张宇文坚持,这件事必须解决。 对此提议,所有人一致同意,他们在社会上混迹的时间比郑维泽更长,面对的困难也更多,大家都知道这种事如果不给它一个结尾,将成为许多年里,横亘在心里,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但他们都没有朝郑维泽解释太多,只是冷着脸,强迫他带他们来酒店里见威士忌。 不管郑维泽怎么哀求都不为所动。
电梯“叮”的一响,威士忌下来了,刚走出电梯,突然看见这么多穿西装的高大男生,下意识地吓了一跳,想转身回去。
奈何已经晚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郑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