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睡一张床就行。”严峻说:“不影响,我明天就带他去看房租房,尽快租好,离补习班近点的,环境也不用强求,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
张宇文笑道:“让他睡小棋的婴儿床。”
严峻被逗乐了,片刻后看着张宇文,挪不开眼睛。
张宇文:“?”
严峻叹了口气,说:“希望他能考上,现在想来,我当初真该好好念书,读个本科。”
张宇文笑了笑,说:“千金难买早知道,不要为逝去的时光而后悔。”
严峻:“但我一定会管好小棋的教育,让她念上大学的。”
“与其要求他人。”张宇文说:“还不如让自己先做到,现在再回去进修,你也可以,不是吗?”
“啊?”严峻从来没想过,但张宇文说得很对。
他又沉默了一会,张宇文继续打游戏,严峻便看着他打游戏,在卧室里无声地坐着。
“宇文?”常锦星过来,张宇文的房间门正敞着。
“怎么啦?”张宇文问。
“想你了。”常锦星倒在床上,笑着说:“想来和你说说话,一周多没见面。”
严峻稍稍坐过来点,腾出一手搭着常锦星,片刻后陈宏也来了,张宇文知道他想说用车的事,但陈宏一看就问:“哇你们在做什么?我也要!”
陈宏也压了上来,大家全部挤在张宇文的床上看他打游戏,过了一会儿,郑维泽上楼找常锦星要今天的照片,发现房间没人,便也过来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郑维泽也趴上床。
“怎么全都跑我房间来了!”张宇文哭笑不得,众人开始枕头大战,当即抱枕横飞,足足玩到快十二点才各自回房睡下。
郑维泽这几天非常紧张,因为他马上要和威士忌见面了。
根据不完全统计,郑维泽收到了威士忌共计三万八千余元的直播打赏,以及约值六千多的礼物,威士忌要送他新的手机,却被郑维泽拒绝了。
起初威士忌的雪中送炭缓解了郑维泽生活的燃眉之急,但后面随着给他的钱越来越多,郑维泽便不可避免地开始恐慌,生怕什么时候收到起诉他诈骗的法院传单。 更何况他每天宅在家,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于是他在花掉了一万多之后,把剩下的钱存进银行里,打算开一个他们的爱情基金账户。
就像先前约好的一般,威士忌会在年初七过来,与郑维泽见上一面,聊聊天吃个饭,第二天再回去,之所以选择年初七,因为郑维泽很清楚许多店铺年初八将恢复营业,这样就算威士忌赖着想留下来也没有办法。
“哟,今天有活动啊。”常锦星问。
郑维泽犹如做贼般在餐桌前喝咖啡,被抓了个正着,除了集体活动,郑维泽从不在中午两点前起床。
“对。”郑维泽说:“约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