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劝说,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常锦星如果希望去留学学习,想必会主动联系。 常锦星又开了个话题,问:“陈安冉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你知道吗?从前陈安冉也喜欢过你……”
“不会吧!”常锦星夸张地叫了起来:“太尴尬了……”
“半个班的女生都喜欢过你。”又说:“有好几个在澳洲的,我们还在考虑开个小型同学会……”
这个夜晚,常锦星意外的,因为一个电话被唤起了许多年前的回忆;置身其中的每个人,仿佛都在回忆——
严峻抱着熟睡的小棋,听着母亲念叨他与兄长小时候的趣事。
郑维泽回到房中,换好假发,化了妆,连上线,向吃过年夜饭的威士忌,聊起了不少往事。
陈宏则陪妹妹在街上放烟火,遇见了初中同学一家,聊起了他们的学生时代。
霍斯臣则睡得天昏地暗…… 从昨天晚饭后他就一直在睡觉,张宇文一度以为他要挂了,还去试他的呼吸,除夕当天他们吃了个早饭,又做爱一次,霍斯臣接着继续睡,睡到吃年夜饭才晕头转向地起来,仿佛要把之前一年里缺的觉全部补回去。
张宇文聊起了他小时候过年的事,那时外公与外婆,会带他到江边去放烟火,所有人,就在这记忆与焰火的闪光之中,等来了又一次的四季轮转。
而春天就在这静谧之中,随着解冻的江水,缠绕在不断碰撞的碎冰中。
如期而至。
年初五,陈宏的健身房开张,本月试营业。
根据陈宏的经验,第一个月里,生意大抵门可罗雀,正好初三有吉时,便顺水推舟地开门营业了。
他不想沿用同行们的办法:养一群野狗般的兼职健身教练,放他们出门自行觅食沿街抱着路人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们办卡。 新的健身房,他采纳了严峻的建议,只请了一名女职员,同时尽可能地节省房租等开销,当成私人工作室来长期经营。
当然,哪怕再简陋的生意,也是需要开张剪彩的,陈宏本想喊上室友们,在健身房门口做个简单的小仪式,再一起在店里喝杯咖啡,聊聊天,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
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工作室选址在一家便利商店与加油站的中间,阳光很好,清晨庆祝开业的花篮快要摆到正路上,每位室友都送了两个花篮,其中严峻与霍斯臣还以公司署名庆贺。
更让陈宏受到惊吓的是,开业礼上居然还来了个明星!
孔禹虽然算不上红,却也是三线艺人,保姆车停在店外,一身西装下车时,那排场简直是来走红毯的,犹如自带bg一般,外加驻足的路人,前来朝陈宏道贺的老顾客…… 顿时营造出了一种人山人海的感觉。
“孔…… 孔禹?”张宇文带着礼物前来时,也受到了惊吓,只不过他的惊吓性质与其他人不同。
“是那个演员吗?”霍斯臣问。
“好像是的。”张宇文说:“你看过他演的戏吗?他是锦星的朋友。”
霍斯臣:“锦星也在演戏?”
“剧组摄影师。”张宇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