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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的同意下,我试戴几个面具,觉得意外的有趣。
之後我跟凌霄逛了好久,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是觉得越来越兴奋了,因为有太多我没看过的东西,可能是心情好吧,在这之前一直觉得沉重的身t今天特别轻盈,我走起路来都蹦蹦跳跳的呢。
真希望时间能过慢一点,可以尽情玩乐!
「呐呐!凌霄,这是什麽东西?」
我的发问没有得来回应,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好像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凌霄的声音,而且我们什麽时候没有手牵手了?
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我不安的叫唤:「凌霄?」
人呢?
顾不上继续参观,我连忙往回走,看着陌生的街道,尴尬发现我太专心在逛街根本没认真在记路,连我走了多远都不知道。
我连忙寻找教会的建筑,但放眼看去是一片不熟悉的街景。
这里到底是哪里?
怎、怎怎怎麽办!我是不是走丢了?
我很紧张,我还当米索早上的话只是想调侃我,结果马上就成真!第一天就要给教会添麻烦,回去肯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不,现在我连回不回得去都成一个大问题!
「凌霄?凌霄你在哪里?」
我试图在人cha0中搜寻认识不到一天的孩子。
在外人眼中可能会觉得我在找走失的小孩,但事实上走失的人是我。
「小哥。」
不行,我必须冷静!越是这种时候就应该冷静以对!
对,没错!呼x1、吐气、呼x1、吐气!
首先我应该先回想一下我们是什麽时候分开,说不定凌霄还在那里等我!
唔唔唔唔──不行,一点印象都没有,脑中只浮现各种刚刚听来的民间故事,我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就没听到凌霄的声音,刚刚?十分钟前?还是已经超过半小时?啊啊啊啊!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样怎麽冷静!
「那位小哥!小哥!」
我抱头蹲在地上忏悔,太兴奋的结果就是掉以轻心,要是这时候有居心不轨的人,我早已屍骨无存,说起来我可是来路不明的重伤失忆人士,谁晓得伤害我的坏人会不会在发现我还没si跑过来补最後一刀,现在突然觉得害怕,我的神经是不是有点大条。
「小哥!那位黑发小哥!喂──你有没有听到!」
必须快点找到凌霄,这时候的我从没想过就算找凌霄,真的遇到坏人一个小孩子也帮不上什麽忙,但现在的我太慌张了,根本无法想得太深入。
立马站起来,往回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连忙又走回来。
凌霄说不定也在找我,如果我们错过怎麽办?
我还是该在原地等?不不不──也许凌霄也是这麽想,那不是永远都找不到对方?
「小哥!小哥!」
「嗯?」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人在呼喊,我歪头看去,疑惑对方到底在叫谁。街边摆着简易的桌椅,桌上铺着破旧却张扬的红se桌布,上头放着一颗透明的球,b我的脸还要大,表面到映出我因为迷路而显得茫然的脸。
看不出透明球是用什麽材质做的,b起这个我更好奇这家店是在做什麽?
又是我所不知道当地特se吗?
明明现在不是满足好奇心时候!可是!为什麽!我无法从透明球上移开目光。
透明球彷佛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我觉得很在意,但又无法具t说明。
「你终於有反应了,我叫你很久。」
透明球後面露出一张脸,我吓得抖了一下,惊魂未定的指了指自己:「我?」
对方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看不到他真正的样貌,那双害我吓一跳的眼睛隐藏在深处发出有点可怕的绿光,听那苍老沙哑的男声,我勉强只能判断对方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对方缓慢且用力的点头。
我走近几步,他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疑似很久没有清洗,靠近时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的臭味,第一反应就是捏起鼻子,下一秒觉得这麽做很没礼貌,虽然不好闻也只能忍耐。
「你叫我有什麽事吗?」
「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为什麽还能活着?」
欸?哑然看向对方,这是什麽意思?说得好像我本不该活着?
我慌张得不知道该怎麽反应,等等!难道这个人认识我?
「你认认、认识识我?」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或许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世,内心抱持着期待,激动到讲话都不俐落了。
「我并不认识你,我只是看得到。」
对方的答案让我很失望,还以为终於抓到线索,结果只是一场空。
既然如此,对方为什麽要说那些话呢?
「你是谁?你看到了什麽?」
「我是名算命师。」
「算命师?」没听过的名词,那是什麽?
对方朝我招招手,我听从指示拉开椅子坐在对面,视线又不由自主看向桌上的透明球。
「嗯,我能够透过水晶球窥见人们的命运。我看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就擅作主张偷看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意识到自己的糗状被别人看光光,脸颊一下子就烧红一片,哇哇哇!好丢脸!我不好意思的挥舞双手澄清:「不会不会!我反倒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关心!」
「你这个人真是有趣。」
算命师发出可说是y森的笑声,笑得我心里发寒,但听他的话又不像是别有意图,这个人笑声还真是特别。
「对了,这个就是水晶球吗?」一方面是要掩饰自己的窘迫,另一方面确实很在意桌上的透明球,我主动挑起话题,算命师说他是透过这颗水晶球看出人们的命运走向,可是我看了老半天只看到我的倒影,真是神奇的技术。
「对,它可是我生存道具。」
「呐,他不是一般的水晶球吧。」
这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我自己也没明白我想问什麽,当然不是一般的水晶球,普通人想必也不能看透一个人的命运,算命师理所当然也具备超常的能力,可是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什麽?这颗水晶球──
「你的眼光真好,我就是透过它看到你悲惨的命运。」
悲惨这个字眼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到了什麽?」张了张嘴,以颤抖的语气问出口。
算命师很快就公布了答案──
「真是不可思议,你的灵魂明明已经支离破碎,却还能活着。」
「支、支离破碎?」
耸动的字眼让我吃惊到说话都破音了,身t吓得往後一仰,差点就跌下去了,好不容易稳住平衡,我彷佛置身在冰窑中浑身发颤,吵闹的背景瞬间安静下来,好似在这当下只有我和算命师存在於这个空间中。
如果算命师说的话属实,现在的我到底是什麽样的一个状态?
教会的人一致认定我是圣遗物的受害者,受了重伤又失去记忆,他们是否早已知道我的异状,只是没有跟我透露。
我不怪他们的隐瞒,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顾虑我的jg神状况,所以没有全盘托出。
「难道说我会失忆是因为灵魂并不完整?」
事关我的记忆问题,脑袋动得b平时飞快,我联想到可怕的念头,双手用力拍在桌面上,我激动的越过水晶球b近算命师,想从对方口中获得更多资讯。
如果!只是如果!灵魂完整的话我的记忆会不会因此恢复?
算命师不动如山,冷静吐露令人失望的答案:「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遗憾的是我并不能肯定你找回灵魂碎片能否重拾记忆。我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这也许是史无前例的异常,我想大概没人能给你一个正确的答案。」
不失望是骗人的,但算命师说的没错。
算命师透过水晶球看到我的灵魂才会这麽惊讶。
现在能肯定的是我果然是圣遗物的受害者,也只有圣遗物能造成如此的异状。
不过到底是什麽样的圣遗物能把人的灵魂弄碎?
「在那之前有更严峻的问题要先解决。」算命师高深莫测的凝视着水晶球。
「什麽问题?」
我跟着看向水晶球,还是只能看到我的倒影,算命师到底从中看到了什麽?
「先不论你失散在何处的灵魂,你t内的灵魂目前是处於分裂的状态。」
「欸?这是什麽意思?」
「你的灵魂不仅四分五裂不知遗落在何地,连残存在t内的灵魂也是破碎的。」
我轻轻把手放在心脏处,自认为这麽做能感应到什麽,但什麽也感觉不到,只听到心脏剧烈的跳动,我的灵魂出了什麽问题?
的确就如算命师的疑问,我自己也产生相同的疑惑,这样子的我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到处走动,简直不可思议!
不说身t上的伤势,灵魂的缺失只会让我失去记忆这麽简单吗?
我忽然感到不安起来,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麽单纯,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影响,只是目前的我还未察觉。
必须尽快找回遗失的碎片,但怎麽找?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灵魂长什麽样子。
再来就是找回来又该怎麽放回t内,尤其该怎麽把灵魂碎片融为一t。
或许找到那个圣遗物就能解决我的问题,可是我连是什麽圣遗物都不知道,更遑论找到他。
算命师观察我的脸se,「你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
「当然,这种情况怎麽可能不伤脑筋。」
「以我目前的功力无法为你提供好办法,但我同伴b我厉害,说不定他有办法。」
「真的吗?他在哪里?」
算命师以缓慢的动作起身,把水晶球收起来,招呼我跟他走。
我连忙站起来,正要跟着走,突然冒出来的手抓住了我,耳熟的呼唤让我想起被我遗忘掉的事情。
一转头,凌霄气鼓鼓的脸庞没有意外的印入眼帘。
差点被拐走的光笑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家长气得来找人了
凌霄瞪我的表情就跟他瞪骑士长跟米索的表情一样凶恶。
果然很生气,该怎麽办?我要说什麽?总、总之先打招呼──
「呦!」
凌霄平板的语气让人直接寒到心底,他冷冷的说:「我这麽辛苦在找你,结果你看起来逛得很开心的样子!」
怎麽办!好、好像更生气了!
我赶紧澄清:「没有这回事!我也在找你,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一下。」
凌霄眉毛一挑,吐出犀利的指控:「是吗?如果我没看错,你现在似乎要跟陌生人走,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原因?」
我怎麽觉得我现在就像做错事被家长当场抓包的小孩,我结结巴巴的解释前因後果。
听完解释的凌霄发出深沉的叹息:「我说光,你是失忆不是失智,我只是稍微没盯着你,你就要被这个怪人给拐走!」
「他不是怪人,他可是很厉害的算命师!」
「算命师都是骗人的玩意,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们这种人就是一张嘴厉害!」
「可是我觉得他没说谎。」
「以什麽为依据?」
「呃,直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直觉是错的!」
「可、可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转身想找算命师求救,结果人居然不见了,人呢?连桌上的水晶球都不见了我慌张的寻找起来,凌霄在我背後哼哼直说:「果然是在说谎,不然为什麽一声不响就不见了?」
我无法反驳,但是也没办法释怀。
「光,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去附近的餐馆吃点东西。」
我还是很在意那名算命师的话,凌霄虽说他是在说谎,可是我就是觉得并非全然都是谎言,尤其是那颗水晶球。
「我现在还不累,我──」
凌霄不等我说话,强y的截断说:「你累了,因为获准下床所以jg神特别亢奋,你并没有意识到走了这麽久的路身t需要休息,别忘了你到昨天为止还躺在床上休养。」
「唔,我知道了。」
我乖乖跟在凌霄身後,走几步路来到一家餐馆。
现在不是用餐时间,人没有很多,我们很快就被带到位置上,桌上被摆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凌霄二话不说把杯子推到我面前,以命令式的语句说:「喝。」
不想再给凌霄造成困扰,我连忙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温热的茶水温暖冷冰冰的身t,一口接者一口喝起来,脑袋不自觉跟着放空,忽然发现全身上下都开始酸痛,尤其是双脚更是僵y到不行,伤口正在隐隐作痛,但并没有裂开,我果然是太勉强自己了吗?
或许我脸上出现了疲se,凌霄不客气的责问:「说得没错吧?你累了。」
「对、对不起。」缩起肩膀,我只能道歉。
过没多久,桌上被摆满了菜se,多到我们根本吃不完,我疑惑的看向凌霄,他这麽jg明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是。
凌霄耸耸肩说:「听说你很能吃,所以多点了一些,我不确定你ai吃什麽,都把这家的推荐菜se都点了一盘。反正钱是教会出的,教会很有钱,不会被你吃垮,放心吃吧。吃不完可以包回去当宵夜。」
这样不太好吧?怎麽可以乱花教会的钱呢。
闻着扑鼻而来香气,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出声,抹了抹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接过凌霄递过来的餐具,把刚刚的疑问抛到脑後先吃再说!
我还是觉得梅兰大婶一家煮得b较好吃,但这家餐馆也没说很难吃,我也很喜欢,有许多我没看过的菜肴,各具特se,但就是觉得少了一种味道,可能是梅兰大婶一家煮的时候满怀温情,所以煮出来的菜se让吃的人会感受到温暖。
吃到一半,凌霄想起一件事情,冷不防开启话题:「对了,还没跟你说造成你失忆元凶的事件。」
啊!差点忘记这件事情!
我们在教会参观的时候,凌霄说会在外头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结果我只顾着逛街,还有算命师的事情,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凌霄浅显易懂的方式说明:「因为圣遗物而开始的战争在教会元老的努力下终结,教会致力於圣遗物的回收跟管理,但就是有些人不服坚持不上缴,甚至拿来做坏事,这些人各自组成犯罪组织到处作乱。这几年教会就一直专注在追捕n用圣遗物的人并将其回收管理,而其中有个犯罪组织十分狡猾,他们到处收集圣遗物,并把它用在人t实验上。」
「人t实验!」
光听这四个字就觉得对方是很残忍的组织,为什麽要做这种事情?
「他们这麽做恐怕是想弄清楚圣遗物有什麽功效,毕竟圣遗物对现代人来说是全然未知的领域,他们本身又不是圣遗物的专家,自然不知道收集来的圣遗物到底有什麽功能,想要实验一下的心情可以理解。」
可是把未知的圣遗物用在无辜的人身上未免太残忍,尤其有些圣遗物不是很危险吗?
「教会方面怎麽应对?」
「对方嚣张得很,到处抓人用在实验上,等到没有利用价值就舍弃,教会这才发现他们做的好事,开始尽全力去追查他们。遗憾的是就是找不出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即便抓到再多成员,仍旧无法对他们一网打尽。」
连那麽厉害的教会都对那个犯罪组织没辙。
「为什麽查不到对方的基地?」
教会遍布整个国家,只要是稍具规模的城镇都有分部或是教会的存在,几乎各个角落都有势力的教会居然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让我感到很意外,对方到底有多神通广大,能不断躲过教会的耳目。
「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们握有能隐藏自己行踪的圣遗物。」
原来如此!教会的强大来自未知的圣遗物,能敌过圣遗物的就只有圣遗物,对方幸运握有强大的圣遗物,才直到现在仍没被抓到。
「後来呢?」我催促凌霄继续说下去。
「他们自取灭亡了。」
厉害到能躲过教会追捕的组织,它的结局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他们是发生什麽事情?」
「接下来就是你最想知道的内容。」
凌霄一字一句的强调,我赶紧挺直了背,绝不能听漏任何一个字。
凌霄往右手边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去,从位於二楼的餐馆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祥和的街景。
「距离这里约百里外的森林在某天发生一场大火,火势延烧了三天三夜,从这里都能看到火势有多猛烈,整个森林几乎被烧个jg光,在教会带着圣遗物赶来支援後才终於把火势扑灭,之後教会在只剩焦土的森林某处发现大量散落四处的圣遗物,以及被烧成焦黑的屍t。在教会的追查之下抓到一名身上明显有烧伤的人,从他嘴里得知森林就是那个犯罪组织的大本营,但现场并未有建筑被烧毁的痕迹,而回收的圣遗物都没有能隐藏基地的功能,恐怕圣遗物被某个人带走了。以现场的si亡人数来看有许多人趁火逃走,当然也包括核心成员,他们逃走的时候还带走危险度高的圣遗物。」
我吞了吞口水,猛然想起医生曾说过我有严重的烧伤。
难道我也被卷入其中──
是组织的成员?抓来人t实验的受害者?还是无辜卷入的路人?
「晨曦乡最靠近事发地点,不意外有许多组织成员逃到此地,不知名的原因使组织分崩离析,不少底层人员拿着圣遗物在乡内作乱,造成不小的伤亡,这段时间也抓获几位组织成员,可惜从他们口中并未得到重要情报。至於核心成员不知躲到哪里随时都有可能东山再起。」
凌霄会说医生最近很忙是特殊状况,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希望大家都没事。
所以这里并不安全,随时都会有危险,我还到处乱跑给凌霄添麻烦。
凌霄看出我在内疚,粗声粗气的说「白天是没关系,但晚上可不准乱跑!知道没?」
「知道了。」我点头如捣蒜。
「总之本部认为事关重大,必须尽快抓到组织成员并回收所有圣遗物,派来监察部门的人,听说这几天好像有重大突破。」
难怪米索会被叫回去岗位,教会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又出了这麽大的事情,当然必须投入最大的人力,终於明白黑组很忙碌的理由。
多亏凌霄愿意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事件的起因。
若我真的是因为圣遗物受伤失忆,那麽就跟这个组织脱不了关系。
「谢谢你,凌霄。可是你为什麽愿意告诉我呢?教会不是禁止你跟我说明吗?」
「你这个问题会不会问太迟了?」凌霄一脸被我打败的无奈表情。
呃,确实是。
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凌霄却对我异常的好,还愿意告诉我教会的内部机密,就算我是事件的相关人,教会也不会轻易透露,如果消息走漏,就没办法成功追捕犯罪组织了。
「欸?」
等、等等!为什麽凌霄会知道?
我抬头再次确认,他穿着一般平民的衣服,不是教会人士。
他跟我一样是圣遗物的受害者,那麽他为什麽会对整件事情这麽了若指掌?
「终於注意到啦?看来你没那麽傻。」
「你到底是?」
凌霄闻言露出狂妄的笑容,骄傲的说:「晨曦乡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可是一名情报贩子!」
扫起最後的枯叶,完成工作的我伸手抹去脸上的汗水,满意看着变乾净的庭院。
「很好!」
努力工作所得来的成果让我心情愉快。
抬头看着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下的夕yan,彷佛敲击内心深处的低沉钟声准时响起,被惊吓的鸟儿向空中飞去,在被掩盖的振翅声中散落不少的白se羽毛,不管看几次都让人觉得是片庄严神圣的景se,让我不自觉肃然起敬。
直到钟声停歇,我才回过神来,夕yan已经完全落入山头,天幕闪烁着点点繁星,看得太入迷,差不多该去吃晚餐。
我匆匆拿着扫具往後方的储藏室走去。
教会不仅收留来路不明的我,还免费为我疗伤,并无条件让我住下来。
身无分文的我实在没有可以回报,又不能一直白吃白喝,虽然凌霄说没关系教会不缺钱尽量花,但我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主动提出帮忙,扫地、擦桌子、整理环境、搬运东西什麽的,这点小事我还办得到,尽管一开始还是笨手笨脚ga0砸一些事情,不过我最近有些许进步,终於没有摔坏东西罗!
藉此稍微对教会有些贡献,刚好医生要我多活动有助於复健,一举数得!
伤口稳定的癒合中,偶尔不小心动作太大会痛以外,对日常生活不造成影响,目前最大的困扰还是身t动起来卡卡的,这是在床上躺太久的结果,努力复健的话应该就能正常活动。
收好扫具,我慢步回到宿舍大厅。
经过一番劳动肚子都饿了,期待今天会有什麽菜se。
一踏进餐厅,空荡荡的空间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ga0错吃饭时间,奇怪?怎麽都没人?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但一个黑袍白袍的人都没瞧见,现场只有身穿灰袍的庶务人员。
我站在入口处犹疑不定,直到葛利大叔发现我。
葛利大叔是梅兰大婶的丈夫,为人豪迈、不拘小节,他出声催促:「光,g麻站在那里发呆?还不快过来吃晚餐!凉掉就不好吃了。」
啊,我没ga0错,现在确实是吃晚餐的时候。
梅兰大婶跟葛利大叔的独生nv尤菲正在分送餐点给大家。
在场都是庶务人员,虽说他们也算是教会人士,但并不属於任何部门,他们身穿最为朴素的灰se长袍,主要负责教会内的各种杂事。
大家都是亲切热心的好人。
多亏他们才能让我很快融入这里的生活,平时就是他们教会什麽都不记得的我许多常识跟知识。
「其他人呢?」
我一坐下来,尤菲就端上热腾腾的晚餐到我面前,我感激的道谢,顺便问出我的疑问。
「听说他们知道造成森林大火的元凶躲在哪里了。」梅兰大婶一面回答一面催促赶紧趁热吃。
听到关键字的我立刻抬起头来,造成森林大火的元凶不就是那个n用圣遗物的犯罪组织吗?而且可能跟我有关系。
想起凌霄上次说过搜查有重大突破,可能就是指今天的行动。
「那群家伙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难怪会自取灭亡。监察士大人想一口气解决剩余的残党,要求我们教会全员出动支援,把四散的圣遗物通通回收。这命令是有些强y,但想到之後不用在担心受怕,又觉得还是赶紧解决为妙!」
负责清洁的苏珊大妈滔滔不绝的说,ai八卦的她想必从街坊邻居听来许多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
晨曦乡最近发生多起因圣遗物引起的受伤事故,凶手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他们会在深夜对落单的居民使用圣遗物,不知是心血来cha0,还是他们还在苟延残喘,继续拿无辜的居民做实验,教会之所以会出现这麽多看诊的人,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基於此,而凌霄就是受害者之一。
听说此事後,居民们人心惶惶,晚上都不敢出门,连我都被米索和凌霄再三警告,入夜後绝不能随便乱跑。教会方面则是加强巡逻,避免再继续出现伤亡。
就算如此,各种谣言仍旧绘声绘影的到处流传,人们的不安和恐惧不断扩大。
要是今天的行动能顺利进行,之後就不用担心在外面活动会遭遇危险,苏珊大妈大声支持监察士的作战计画。
其他人想想也有道理,纷纷点头附和。
b起监察士的决定,我更想知道那个犯罪组织的事情。
或许对我的身世有重大进展。
在场没人知道具t的作战内容,教会的保密工作很严谨,只有相关人员才能知晓内情,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轻易透露,看来他们对这次的行动势在必行。
我双手合十说句「我要开动了」後,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了几口突然想到可以问问看米索──啊,说不定凌霄会知道?
他自称为情报贩子。
我对这职业不是很有概念,只是看他有问必答,什麽都知道的样子,想必是很厉害的职业!
现在的小孩都这麽深不可测吗?原来连当个孩子都这麽不容易啊。
话说回来,凌霄人呢?
抬头看了一圈,没看到人。
凌霄并非教会人士,今天的作战他理应是被排除在外。虽说他是晨曦乡的居民,但他抱持着免费的饭菜怎麽能错过,三餐都会准时来这里报到,今天却没看到他过来,是已经吃饱了吗?
「凌霄呢?他已经吃饱了吗?」
温柔的书记姊姊雅妮回答:「他还没过来,平常他都是第一个到,有点担心。」
被其他事情耽搁了吗?偏偏是在今天,我也开始担心起来。
他一副大人的样子,但还是名孩子,
「凌霄住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吗?」顾不上吃饭,我站起来表示。
只是我的问题没人知道答案,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开口说话。
「没人知道吗?」我不气馁的再次询问。
「凌霄是教区长带来的,他似乎无依无靠,没有其他家人,一个人住在外面。」尤菲把我按回位置上,要我先冷静下来,她坐在我旁边说。
我不晓得凌霄的过去,从来没有问过本人,但现在有人提起,我忍不住被g起好奇心。
凌霄也是因为圣遗物而受伤被带到教会来,不晓得他曾被怎麽对待,肯定不是什麽能够轻易提起的经过,所以我不敢问,怕他被g起当时不愉快的回忆。
「凌霄刚来的时候跟现在一样对我们展现敌意,只有光不一样,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梅兰大婶一脸欣慰的说。
凌霄唯独对我很好,对其他人都很冷淡,可是即使如此大家都很温柔,没有因此疏远凌霄,依然关心着他。一个孩子在外面求生存不易,因此导致他变得早熟,甚至做起情报贩子这种听起来就很危险的工作,已经很不容易又遇到坏人。
想到他的遭遇,众人都尽可能包容他的行径,尽可能给予他温暖。
希望他总有一天能敞开心扉接纳大家。
「希望他不要逞强,多依赖我们的话就好了。」苏珊大妈愁眉苦脸的说,他简直把凌霄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丝毫不在意凌霄的恶言相向,每天三不五时都要关切一下就是怕凌霄受到委屈。
我卧病在床的期间也感受过这般温暖的问候,他们没有因为凌霄的态度而改变作法,内心顿时感到一阵暖意流过。
吃完晚餐後,我们分工合作把餐厅整理乾净,依然不见凌霄。
男人们自告奋勇去外面找人,我也想要帮忙,却被葛利大叔压回座位上。
「光,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你现在还是伤患,这个时间该shang休息。」
「可、可是──」
不确认凌霄是否平安无事前,我怎麽可能好好休息!
转念一想,我y要跟去可能也只是帮倒忙,我对这里还没娜麽熟悉。
雅妮姊姊走过来说:「明天还要早起,差不多该收尾休息,只有我们几个有点吃力,光就留下来帮我们。」
我点点头目送葛利大叔他们离开。
「光,你去教会确认窗户和门有没有关好。」梅兰大婶指示说。
「好。」
我走出宿舍一路走到教会,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脚步声在无人的空间内回响,跟白天不一样的氛围,黑漆漆的有点可怕,尤其白天让人觉得叹为观止的神像跟壁画现在看起来却很y森,还是赶快确认完,我加快脚步一一确认窗户有没有确实关上。
最後我走到教会的侧门,从一旁的窗户瞥见熟悉的身影。
「小花?」
有段时间没看到的小花让我忍不住跑到外头。
小花没听到我的呼唤直直往前跑。
我想也没想跟着跑出去,想把猫咪带回来,我边跑边叫唤小花,一路跑到巷子里。
「小花!」
一心一意追着猫咪,当时的我并未发现自己离教会越来越远。
小花跑得飞快,我追得很吃力,好几次都不小心摔倒。
跑过转角,没看到小花,我跟丢了。
激烈的运动对尚在康复的身t似乎负担太重,有点呼x1困难,双脚在微微ch0u搐,我大口喘气,平复一下呼x1。
抬头确认四周,我顿时感到犯难。
呃,这里是哪里?
只顾着追小花,我完全没确认自己跑到哪,该怎麽回教会?
我第一次在晚上出门,光灯不足的街道根本无法清楚辨别路况,尤其我又还没0熟晨曦乡,完全不清楚我现在在哪里,又该怎麽走出这里。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犯罪组织最近在镇上作乱引发不少事件,所以一到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门。
真是糟糕,这样我就没办法问路了。
「小花!你在哪里?」
将错就错至少把小花找回来,我仔细看向每个角落,竖起耳朵用力聆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什麽都没发现。
乱走一圈,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
「小花,是你吗?」
我想也没想就往声音来源跑去,结果并不是小花,是三名我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低声交谈的三人停下脚步看向我。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发现认错人的我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向他们道歉,正准备要离开的我被其中一名凤眼男子叫住。
「你的运气真差。」他y森森的说。
「什麽?」
我转过头去想问他刚刚说了什麽,发现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迟钝如我也觉得怪怪的。
视线停留在他们大刺刺拿在手上的武器,身上的穿着像是怕被他人看到把自己包得紧紧的,一看就很可疑,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下意识往後退,察觉我的畏怯,三人毫不掩饰发出嘲弄的笑声。
我四下张望,这里位置隐蔽,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在,这状况是不是不太妙?
「我们正在赶路,本来没空理你,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留下目击者。」
瘦高男子的发言让我又後退好几步,但三人步步b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增反减,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我太害怕,手脚不受控制的发颤,身t本来就无法好好顺畅活动,现在更是不听使唤。
快动啊!我的脚!
这时候是不是该喊救命?
「喂!刚好趁这个机会用用看我们刚得来的玩具。」壮汉想到什麽好点子,从怀中拿出一条样式十分花俏的长鞭,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停在那条鞭子上,b一般的鞭子还要短,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看上去很脆弱的装饰品,中看不中用。
我完全移不开视线,总觉得很在意。
「这主意不错!来瞧瞧这玩意有什麽功效。」高瘦男子不怀好意的看向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没看过,这个可是圣遗物。」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壮汉手里拿的不是普通的长鞭,而是圣遗物。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圣遗物。
神族所创造的未解之物,因为过於危险,教会努力想要回收并慎重保管起来。
看上去很普通,却隐含可怕的能力。
这个圣遗物会拥有什麽能力呢?不用说,凭我一个人是无法应对的。
他们三人拥有被教会禁止拥有的圣遗物,他果然是那个犯罪组织的成员。
偏偏被我遇到,运气也太背了吧!
必须逃走才行,不能待在这里,我要赶快离开,想办法找人求救。
驱使不听使唤的双脚,我转身就跑,慌不择路的逃,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又该往哪里跑,只要能到有人的地方,无论去哪都可以,总之要找人求救,我不觉得以我现在的状况能成功从他们手中逃走,但只要到有人的地方,他们肯定会知难而退。
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觉得好痛。
跑没多久,我就有些吃不消,双脚ch0u痛得厉害,跑没几下就呼x1困难,大口大口喘气。
不可以停下来!不可以停下来!不可以停下来!
没听到脚步声,他们没追过来?是放弃了吗?我忍不住抱着侥幸的心态。
「呃!」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我发不出任何声音,脖子被什麽东西綑住,剧烈的拉力违反我的意愿向後方拉扯。脖子一痛,我往後一摔,疼痛传遍全身,我没有心思管这个,双手抓着捆住脖子的东西,拼命拉扯想把它弄掉,但它越勒越紧,压迫到气管,张开嘴什麽都喊不出来,我没办法呼x1!
我被那东西拖着移动,身t在地上拖行,好痛好痛!
身t跟凹凸不平的地面持续磨擦,皮肯定被磨破,是不是流血了?好像闻到血味,亏我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双腿不断乱蹬乱踹试图挣脱,理所当然是没有用。
勉强空出一只手想抓住什麽,但只是让我更痛更没办法呼x1,最终只能无力放开。
缺氧使脑袋渐渐无法进行有条理的思考,意识逐渐远离,想要继续挣扎却力不从心。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好痛好痛。
捆住我脖子的东西冷不防被ch0u离,瞬间灌入的空气使我剧烈咳嗽起来,全身都痛到不行。
「哦──距离这麽远还能捕捉得到人,这个不错嘛!拿到好东西了。」熟悉的声音让我害怕,我居然又回到那三人面前。
刚刚捆住我的难道就是圣遗物吗?
我明明跑了这麽长一段距离,为什麽长鞭还能如此准确的抓住我?
这就是圣遗物吗?不能用常理思考的物品。
我挣扎的想爬起来,手一滑又倒回去,眯眼一看发现我手上都是血。
是我的血吗?
用仅存的力量再次尝试爬起身,想逃跑但真的能顺利逃掉吗?
对方用那个长鞭的圣遗物就能轻易把我抓回来。
「好了!不要玩了!我们必须趁教会没发现前赶快躲起来。」
「知道了!哼哼,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再见了。」
不知是谁在跟我道别,长鞭再次勒住我的脖子。
我要si了吗?
恍惚间,可怕的念头浮上来,我还没找回记忆,什麽都还不知道,我不想这样结束。
以仅存的力气抬起了手,0向了长鞭──
住手!
勒住我脖子的圣遗物马上缩了回去。
「怎、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不听使唤?」壮汉发出困惑的声音。
「喂!你倒底会不会用啊!我来!」
高瘦男子抢走长鞭朝我甩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麽都无法做。
不知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但已经不重要,我无力反抗,只能等待si亡降临。
我的意识就此中断──
另一个主角总算要登场了
夺得身t主导权的我直接一手抓住朝我甩过来的鞭子。
对我进行攻击的笨蛋瞬间露出迟疑,对明显判若两人的我感到困惑。
这是自然,因为我们是不同的。
话说回来,胆敢对他动手,找si!
我很生气,睡得好好的被吵起来就算了,醒来居然发现他被欺负了。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脾气很不好,尤其是触碰到我的逆鳞。
我没放过对方瞬间露出来的破绽,趁他没有防备,一手抓住鞭子往我的方向用力一拉。笨蛋果然是笨蛋,失去平衡的他往前踉跄几步,我没那麽好心等他站稳,当然是握紧拳头直朝他的脸揍过去,另一只手拉住正要往後退的笨蛋,再继续往他脸上揍好几拳,把他揍成猪头只是刚好。
直到把笨蛋揍成猪头後,这才心满意足的把人推开。
猪头的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东倒西歪的差点摔倒。
「这家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感觉跟刚刚不太一样!」
胖子肥归肥,思绪还是挺敏锐的。
想是这麽想,这麽明显还没发现肯定是脑子里只有脂肪。
冷眼看着胖子和蠢货把猪头拉走,他们完全不构成我的威胁,让他们多活几分钟也无妨。要不是他们太蠢到家了,平时他们连路边的垃圾都不如。
稍微检视一下目前的身t状况。
身上各处多了很多伤口,就我看来没有很严重,放着不管也会自己好,然後是头部,不只会痛还昏昏胀胀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来自伤势最严重的脖子,轻轻碰一下就很痛,虽然我看不到,但可以想见肯定是青紫一片,连呼x1都会觉得不舒服,而且吞咽困难。
我不晓得发生什麽事情,但我大概猜得出来。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麽,至於他怕不怕痛──
可恶,刚刚应该揍到他妈都认不出来!
「你这家伙,居然打伤我的夥伴!」
胖子指着我叫嚣,我实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着发出冷笑,我以为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会痛哭流涕的跪下来乞求原谅,看来是我不对,期待他们会知难而退本身就是个天真的想法。
无所谓,就让他们知道什麽叫作自不量力,敢招惹不敢招惹的人会有什麽下场。
反正就算他们求原谅,我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胖子从猪头手中夺走鞭子,看他一脸安心的模样,果真蠢是没药医的,没有圣遗物在手就不敢面对我吗?真是没种。难道他们没发现圣遗物对那家伙没有用吗?纵然只剩下残块,依然保有原来的力量,即便是我也无法抵抗。
换作其他人,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奇蹟。
因为那家伙是特别的。
纵然如此,就我看来他只想要平凡过日子的普通人罢了。
侧身闪过胖子甩过来的鞭子,落空的圣遗物彷佛有自己的意志,拐了弯朝我飞来,轻盈的向後退开一段距离,本应该距离不够的鞭子瞬间拉长,紧追着我不放。
我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就是为了确认圣遗物有什麽功能。
只是这麽做让胖子误以为我应付不来,摆出一张欠揍的嘴脸,看得我很不爽。
我主动拉开距离,往後一跃。
从刚刚实验可以得知鞭子有自动锁定的功能,除非抓住目标不然是不会放弃,而且长度伸缩自如。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说实话不是什麽危险的圣遗物,本身的攻击力不足,对武力jg湛的人来说,他们会选择更具杀伤力的武器。
「哼!无论你怎麽闪都是没有用的!」看着我不断闪避鞭子,胖子扬扬得意的宣示自己的胜利。
差不多就这样,已经没必要闪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躲了。」
我站住不动,鞭子随即朝我扑来,胖子预见自己的胜利,发出难听的笑声。
顺便趁这个机会来实验一下。
由我掌控主导权的当下,那家伙的能力依然能发挥作用吗?这是危险的赌注,可能会让我受伤,但对面是三个没什麽实力的小喽罗,闭着眼睛都能撂倒他们,这麽好的机会怎麽能错过。
歪头避开的同时,眼疾手快的ㄧ把抓住鞭子,圣遗物像是突然失去目标般软趴趴的垂下来。
「又来了!这是什麽烂东西!坏掉了吗!」胖子生气的抱怨。
那家伙果真厉害,不过和先前相b能力确实变弱了,必须碰到圣遗物才能发挥作用。
胖子再此甩出鞭子,重蹈覆彻这词最适合套用在他们身上。
这一次用上全部的力量,再次拉扯长鞭使胖子失去平衡,一个箭步上前,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记上g拳,在他往後仰的同时一个扫腿让他摔倒,收回脚马上一个转身再次抬腿一个下压,瞬间的加速度让他以最大的力道砸向地上。
胖子发出恶心的惨叫,没有漏掉从他身上发出骨头移位的声音,我ㄧ脚踩在胖子脸上宣示我的胜利。
胖子不再发出声音,他已经彻底昏si过去。
脸上满是血的猪头和蠢货疑似在喊胖子的名字,对此没兴趣的我完全不想ga0懂他们在鬼叫什麽。
目光移向从胖子手里飞出去的长鞭,没有捡起来的想法,b起运作原理不明的圣遗物,我目前更想要趁手的武器。之前ai用的武器不知道遗落在何处,找回来的机会不大。
之後得想想入手好用的武器。
「混帐东西!看你能嚣张到什麽时候!」
猪头怒不可抑,对我发出咆啸,越没实力的人就越ai大呼小叫,真是有够吵的。
他和蠢货总算发觉圣遗物对我没用,想到要掏出武器。
分别是斧头和短刃,都不是我平常会使用的武器,再加上两件武器都没有好好保养,还不如我的拳脚好使,完全不考虑拿来当作暂时的武器使用。
差不多该结束这场闹剧,没那麽多时间浪费在三个无足轻重的小角se上。
踹开脚下的胖子,接下来就是把眼前两个也变成像他一样的下场。
我一步一步朝他们前进,对方却不断後退,双方的距离一直保持不变,这样下去可是会没完没了。
「不是要给我好看吗?怎麽?不动手吗?」忍不住就出言挑衅。
「你少得意!别以为只会几招拳脚功夫就自以为了不起!」
白痴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很怕我,不断出声吆喝是为了壮胆,这麽不怕si的确让人敬佩,但我的耐心快要被他们磨光。
「喂,你们知道自己做错什麽?」
听到我的发问,对面两人同时露出「你在说什麽鬼话」的滑稽表情。
果然没错。
他们全然不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
就如同我看不起他们,他们同样没把他放在眼底,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俩重,真是让人不爽。
「那家伙是不该晚上乱跑,但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动他。」
「哈?你在说什麽?脑袋撞傻啦?」
他们听不懂是理所当然,我也不期待他们能明白,直接让他们的身t记取这次的教训。
看着我不善的眼神,感到退怯的猪头没种的朝蠢货求救:「si马当活马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试试。」
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居然还藏有其他圣遗物?
双手环x,看他们还能拿出什麽无聊把戏。
「好!」蠢货慌张的从怀中拿出乍看之下极为普通的玻璃罐。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看到了光,玻璃罐正闪耀着光芒,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世上绝无仅有的高洁存在。
那个是!
──是他的灵魂碎片!
最近的我好像很勤劳哈哈哈哈
只需一眼就看出来了。
即便装在不起眼的玻璃罐中,也无法掩饰灵魂碎片那纯洁无瑕的美丽光辉。
在这之前我分明没看过他的灵魂碎片长什麽样子,却能在第一眼笃定就是他,原因是什麽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於找到了。
我完全移不开目光,直直盯着那璀璨的亮光,连眨眼睛都舍不得,除此之外的其他东西全都入不了我的眼,视线跟注意力此刻只容得下灵魂碎片的存在,现在若是有人偷袭,我恐怕会输。
我从没看过其他灵魂的样貌,应该说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吧?毕竟是异常状态。
明明头一次目睹,不知为何我就是能如此肯定,他的灵魂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光是看着就好像冒犯了他。
「唔!」
突如其来的痛楚从x口处袭来,我按住x口,细细感受起来。
强烈的悸动冲击全身,心脏的鼓动和灵魂碎片的一闪一灭达成一致的频率,我和灵魂碎片之间产生谁也无法阻止的共鸣!不,正确来说是他的灵魂和存放在玻璃罐中的灵魂碎片之间,他们在互相渴求对方,连我也开始受其影响。
想更靠近一点,甚至迫切希望能让灵魂碎片和我融为一t。
可是──
b起意外之喜,最先涌上心头的却是愤怒。
我狠狠瞪向猪头跟蠢货。
灵魂碎片安然放置在玻璃罐中,蠢货并非直接碰触,但是那双手看了就很碍眼。
再加上他们拿出来的目的绝非好事,心中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烧。
不可原谅!
我再次接近他们,这一次他们不再後退,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们脸上流露出恐惧,总算发觉我们之间的差距,只是他们已经来不及後悔。
一个瞬步,我出现在蠢货面前。
我看人的眼光从来没有ga0错,蠢货就是蠢货,居然敢招惹我。
猪头和蠢货瞪大眼睛,像是不明白我刚刚到底是怎麽缩短双方之间的距离。
我极为不爽,以抑制不了的怒气发出嘶吼:「谁准你们用脏手碰他!」
蠢货震慑於我的气势,没出息的发出惨叫。
猪头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抓住他的手反折到不可能的角度,可能是太痛了,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巴一张一阖发出无声的痛呼,眼睛瞪得老大,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全身抖到不行。
一旁的蠢货见状吓得差点拿不住玻璃罐。
「敢摔到地上就试试看!」
我的警告使蠢货下意识用力抓紧玻璃罐。
肥猪痛得松开握住斧头的手,被我一把接过,随手对空挥舞几下,不是自己的武器用起来就是卡手,但有b没有好。
我徒手可以重伤对方,但要更进一步就要费一番功夫,我可没那个耐心和时间,尤其是这两个废渣。
猪头抱着自己骨折的手,配上那张肿胀的脸庞,可说是凄惨至极。
但还不够——
高举斧头,这次依然对着他的脸挥下去。
猪头颓然倒地,喷出来的红seyet溅到我身上,被砍到要害的猪头已经濒临si亡边缘,尚有一丝生息。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我又再次砍下,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他看不出人形为止,我把目标转向了蠢货,发现他已经吓得pgu尿流,但就算怕得快要翻白眼昏si过去,还是sisi抓住玻璃瓶不放。
我冷冷的发号施令:「给我。」
蠢货乖乖把玻璃瓶拿给我。
接下来他的结局跟猪头一0一样。
两具si状凄惨的屍t躺在地上,我总算解气了。
「呜!」
背後传来低低的痛呼声,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胖子醒过来,捡起地上的小刀朝声音来源飞s过去,挣扎的声音嘎然而止。
世界终於安静下来,耳根子清静许多。
内心的愤怒得到平息,注意力移到我手上的玻璃瓶,随时可以接触得到的距离使我迫不及待想要马上扭开盖子,然後小心拿出碎片与我融为一t。
无法容忍的迫切渴望,强烈到心神不宁,飘忽的意识无法认知自己的行为。
恍惚间,彷佛听到碎片正在呼唤,是幻听?一点也不重要,理智快要崩毁,被冲动支配的身躯正遵从最为原始的渴望。
小石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我。
猛力闭上眼睛,拼命去克制冲动,用力咬向嘴唇以疼痛b自己清醒过来,在做这件事情前还有必须要处理的事情。
收好玻璃瓶,睁开双眼的我恢复了正常。
「你还要在哪里躲到什麽时候,还不快出来!」
「凶什麽凶!要不是因为有我,你能顺利取回碎片吗?还不赶快跪下来感谢我。」
抱怨声从角落堆叠废弃物的y暗处传来,毫不隐藏的脚步声轻快的响起,出现在月光下的是名孩子。
乍看以为是名顽皮的男孩子,但仔细看又发现他有张对男生来说过於漂亮的脸蛋,实在看不出到底是男是nv。未发育的身t没办法做为判断的依据,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未到变声期,和nv孩子一样尖细的嗓音实在不好分辨。头发不长也不短,倒是在穿着打扮上更偏向男孩子,细看又觉得像好动的nv孩子。
其实直接问是最快的。
「你是男的还是nv的?」
「你居然看不出我是男是nv?哈哈哈!平常这麽嚣张,原来只有这种程度?该不该告诉你呢?」
要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砍下去了。
管他是男是nv,都一样欠揍!
「果然是你g的,假惺惺小不点。」
我就在想那家伙是不可能这麽晚还跑出去乱晃,肯定是有人在诱导他。
跟我判断的一样,果真是这小不点在ga0得鬼。
不爽的挥出斧头,小不点不动如山的盯着近在尺尺的武器,彷佛不知道自己正危在旦夕,嫌臭的捏着鼻子,用充满鼻音的嚣张口气说:「不要用那个奇怪的名字叫我!要跟你讲几次才会记住我的名字?还有把这个脏斧头从我面前拿走!臭si了。」
和现场情况格格不入的孩子以本身更加违和的成熟态度面对。
他笃定我不敢对他怎麽样。
确实如此,我目前十分仰赖着他的情报,仅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斧头。
「我是不反对你把他们砍成r0u泥,但下次还是适可而止,我是情报贩子,可不负责毁屍灭迹,等教会发现会变成大麻烦。」
「没办法,我控制不了,你行下次你来。」
小不点眉头用力一皱,似乎在想像那个情况,最终松口退让:「……下次直接碎成泥省麻烦。」
「哼,果然你也不行嘛。」
小不点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警告:「回去的时候记得要把身上的血味都洗掉!」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
想到什麽的小不点露出欠揍的笑脸,窃笑说:「因为光会很困扰。」
「唔——」还是洗一下好了。
下次我会g得更乾净一点,默默把这个目标当作之後的课题。
无视小不点反将我一局洋洋得意的得意表情。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想到那家伙所受到的折磨,一个眼刀s过去,小不点瞬间抖了一下,但还是不怕si的反驳。
「要不是因为有我,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收集得到碎片,你也不想想自己要出来有多困难,我可是帮你了一把,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敢责怪我!况且明明就是你失职,还敢这麽大声怪罪我,在光有危险前就该出来保护他吧。」小不点理直气壮的说。
他说的我全都明白,但不能接受。
任人摆布实在不是很好的t验,尤其还是这个嚣张的小鬼头。
「哼,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把你解决掉,也不想想自己多亏谁才能活到现在。」
「是多亏了光,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是看在小不点对那家伙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现在就很想把他揍一顿。
「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再不快点行动,教会的人就要捷足先登。」
「你得到什麽有用的情报?」
「那些人的据点。」
「哦?在哪里?」
「不得不说他们的危机处理能力挺令人敬佩,发生这起意外还能从容应对。」
意外吗?或许吧,就算是当事人也没想过会有这般後果。
「失去基地後,他们的人马在各处建立临时据点,之後故意大张旗鼓的行动x1引教会的注意,但实际上那些据点都是小角se,重要人物都在其他地方躲得好好的。不过教会毕竟长年以来都是在追捕像他们的n用圣遗物的组织,还是查出重要的据点,说不定里面有你想找的东西,只是你动作要快,教会现在还被其他据点的人马绊住,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得不佩服小不点,连教会的动作都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