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没管那么多,先上了车,倚着窗户缩成一团。
小腹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她捂着肚子紧皱着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驾驶的车门被打开,白雾知道邪神回来了,没力气睁眼,只等他开车离开。
怀里忽然钻进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卷着手腕挪开她的手,贴上了她的小腹,暖意透过衣料传输过来。
白雾睁开眼,刚好看到青年分明指节拧开了保温杯,把可爱小猫造型的杯子递到她手里。
红糖的香气和热气氤氲萦绕在鼻间,她微微一怔。
白雾捧着保温杯, 垂眼小口抿着红糖水,等喝下去大半,身体总算舒服了一点,不再冒冷汗。
她放下保温杯, 正想找杯盖合上, 青年动作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小猫杯子,拧好盖子, 放在置杯架上。
然后从他拿回来的袋子里抽出一条花纹可爱的毛绒毯子, 盖在她身上。
柔软的粉色触手帮衬着掖好边角,然后就乖巧待在她怀里,隔着一层衣料, 热意融融地暖着小肚子。
“……”
白雾半垂着眼,软声:“谢谢您。”
巫伏看她苍白的小脸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不轻不重哼了一声,转过眼来开车。
孱弱不堪的人类。
晚上十一点,车在淮水区7号别墅内停下,巫伏看向女孩,她已经靠着车窗安静地睡着了。
巫伏下车, 绕到副驾驶, 动作很轻地打开车门, 手臂穿过她的腰窝和腿弯,连着绒毯把她抱了起来, 走进别墅。
客厅里亮着灯, 小松鼠正以松鼠的样子窝在沙发里,抱着一罐薯片边看电视边吃, 看到青年进来,立马支棱起了尾巴。
“邪神大人, 您回来了。”
巫伏没有理她,抱着熟睡的女孩径直上了楼,进了白雾的房间。
说是她的房间,其实他每天晚上也都跟她住在一起,这间房的隔壁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床头柜旁花瓶里插着几支百合,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床畔,这几支百合是昨天从花厅里剪下来的。
他之前发现她总是喜欢点着各种各样的熏香睡觉,但那些蜡烛制品里都有不健康的东西,于是就不让她点了。
可是断了熏香后,她总是睡不安稳,时不时惊醒,待在他怀里有时还会哭。
他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有香味的东西,而是待在有香气的环境里才能让她觉得安心。
于是他就剪了一些鲜花放在床头,有花香之后,她果然睡的安稳了很多。
早上她起晚了,离开时匆匆忙忙的,换下来的睡裙还在床上放着。
巫伏把女孩放在柔软的床上,本想拿起睡裙给她换上,指腹摸了摸真丝睡衣有点凉,转身去了衣帽间拿了一身棉质的睡裙。
经历过上次的扯断内衣扣事件,邪神大人研究了一下这种扣子的解法,这次很轻易地解开,帮她套上棉质睡裙。
沉静目光扫过女孩平坦的小腹,白皙的皮肤上幽蓝色的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落下淡蓝色的翅粉,裹挟着惹人躁动的血气味道一同涌入肺腔。
她的血对他依然有很强的诱惑力,并且越来越强,和她接近的每一刻这种味道都在催使着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尤其他喝过她的血,已经尝到了那是什么味道。
香甜,毒药一般鲜亮诱人。
像是干涸的沙漠深处,饥渴数日的旅人,看到枯树上结出的最后一颗殷红苹果,只是看着就难以抑制摘下她的冲动。
——吃掉她。
缓慢地、享受地,
喝光所有的血,一滴都不剩的融入骨血,
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
……
但他始终没有这么做,说不清的,一种奇怪的东西压抑着这种本能与冲动。
“唔……”
女孩像是痛了,眉头皱了起来,想抱着热乎乎的触手贴着小肚子,手却捞了个空。
巫伏把触手又贴了上去,她抱着翻了个身,眉头才舒缓下来。
不过……
巫伏单膝跪在床畔,触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她今天只吃了一点糕点,晚上也没吃饭。
思索了下,他分出来个粉红水母,往女孩怀里一塞,给她盖好毯子,转身下了楼。
楼下啃着薯片的小松鼠看着青年从楼上下来,走进了厨房,并没有在意,应该只是来倒水吧。
它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视。
过了五分钟,还没等到青年从厨房出来,小松鼠有点奇怪地朝厨房投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