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人口中的话,姜晚一贯更相信鬼眼的判断,那是她与生俱来辨别真伪的能力,没有话能骗过鬼眼。
池子时不作声,更肯定了她的判断。
“不为难你,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们让你瞒我。”
“他们要做什么,不能说吗?”
池子时喉口发紧。
他怎么说,告诉她,为了她的活路,所有人都准备为她赴死?
姜晚:好好好,都瞒着我,全天下人都是你同党,就独独瞒我一人,把我当傻子耍!!
姜淮:好好好,我隐身做的这么完美,结果你说暴露就给我暴露了?
姜晚:谎言最是瞒不住,早知今日,当时怎么不提前把仲奉拉入你的阵营,该!
姜淮:百密一疏,都怪池子时[捏拳/]
脑子醒了,导致我一夜无困意爆肝两章,然后成功爆痘。
定时发布的此刻,我准备穿上我的棉拖,去恰早饭,然后回来再肝一章,因为周一起就要忙工作了,月初又撞年关,我两眼一黑又一黑
无烬渊
无烬渊底的寒凉阴气一如地府之下,攀着人的脚踝一路钻入心尖,撕咬啃噬。池子时扯了木屋周边疯长的草,又折了两节木条,生起火堆。
倒了浊酒助燃的烈火将那些并不干燥的木条草叶烧得噼啪作响,引来了渊底飘荡的游魂。
许许多多的游魂绕着木屋晃荡了一圈又一圈,大概是怕伤了人,又好奇有活人存在,既不靠近也不离开。
火光倒映在少女脸上,明灭晃动的光影给她增添了几分血色。
池子时盯着她手中摩挲的扇子,羽睫下落了一片阴影。
两人并排坐着,在无烬渊游魂喧嚣地衬托下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百鬼阴差扇随着姜晚手腕转动,消失无踪,让池子时紧绷的神经一下断裂,那颗浮沉不定的心等待她宣判出局。
他还是要遭抛弃的,不管是最初,从前,还是现在。
姜晚思忖着,轻声开口:“我其实,无所谓他们做的那些事。”
池子时方才与魔气抗衡,呕了好几口血,现在脸色憔悴着,缓慢抬起脑袋,眼神小心试探着去看她,苍白的薄唇颤抖翕动,没吐出一个音来。在姜晚偏头看过来时,慌忙将头埋下去,藏起黯然无光的眸子。
姜晚薅了把脚边长至膝盖,叫不出名来的草,连根带土一起丢进火里头。
“用漏洞淘汰我,强制退考,还是派人来劝说,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她想起了初次遇见池子时的那夜,满身是伤的赤狐倒在血泊里,唉呜着叫惨连天,不带它回去就咬着裤脚死死不松口。
她有些好笑,问:“你应该知道你的伪装很拙劣吧?”
池子时身子僵直,指头揪紧。
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在伪装里求真。仲奉说,他用带兵打仗的那些法子对付阎罗不可行。可他只会带兵打仗,也只学过兵法。
“生灵见我避之不及,独你,敢缠着跟我回家。”
“你一早就知道?”池子时向来挺拔的背脊塌下去,声音苍白颤抖,自嘲着扯了扯嘴角,“为什么,为什么不拆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