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奉仙君刚说完,眼前就空了,池子时不知何时已经闪身离开了。
仲奉仙君长叹口气:“但愿,只是因为考编之事。”
池子时又下了一趟鬼域。
奈何桥边围了一圈的鬼差,忘川河上显出一块碎裂的结界。
池子时心下咯噔,有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产生,鬼帝要阎罗回到地府目的怕也不止那么单纯。
他从鬼差中挤过,依照着记忆里的模糊的路线又问了两次路才找到了阎罗殿。
空荡荡的阎罗殿里响着他脚步的回声,冷清阴森,阴气从脚底生处包裹全身,让人不住想打个寒颤。
正殿上座整齐的堆叠着两摞高高的案册,殿下两侧的书案上也同样是高高堆叠的案册,请愿复判的签子堆满了殿西侧的池子。
池子时突然顿住脚步,站在正殿中心抬头朝天看,黑漆漆一片,没有初阳,看不见星光与明月。
是无助的孤独感,像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似的喘不上气。
谢必安抱着一叠厚重的文件从殿中穿过,停下来多看了两眼,对他端正行礼:“阎罗殿下今早已去了人间。”
川阳山的局终于到了收尾工作了!
通报违法使用禁术
川阳山的凶兽被制服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在热搜榜上爆了,医院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救治方案,下午轻症患者就已经治愈,能办理出院手续了,重症也都转至普通病房观察治疗。
周开成的侄子是第一波被重伤里唯一活下来的,今早刚办理好出院手续,给医院送了锦旗,还大手一挥给城隍庙捐了好几个零的香火钱。
姜晚揪了个化身成外派医生的仙医问路:“我家小狐狸呢?”
仙医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摇了摇脑袋。
姜晚也觉得这问题有些不太准确,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池子时的身份,换了个问题:“川阳山下来的那些人都在哪个病房?”
仙医指向前面。
姜晚穿过长走道,在第三间病房前停下。
病房里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听说山上的法阵是铃木法师解开的?”
“那是当然了。这事还得从最开始讲起,你们不是先入山了嘛,我师兄错过了车,最后是从水路上的山……”
“虽然那里头黑漆漆一片,可我师兄是谁,图南河第一法师,带着其他人一路找到了阵眼,最后破了阵,那山上的大雾唰一下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