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再次松了绳索警告她:“不要想耍花招,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谢钱浅半垂着头,没有说话,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沈毅松开她后,指着那头的蹲坑,可是地下室也就十几平,中间没有任何遮挡物,她根本无法当着沈毅的面脱掉裤子,也根本无法在同一个空间让他听到那羞耻的声音。
她站着没动,沈毅却皱起了眉:“你要顾忌那么多就干脆弄身上。”
谢钱浅攥着手对他说:“你能背过去吗?”
沈毅面无表情地盯她看了几秒,她不动,就站在蹲坑旁边,眼神里盛着局促,也牢牢盯着他。
最终沈毅露出不耐之色背过了身,就在他转过身的刹那,谢钱浅突然大步跃去跳起身就从背后朝他蹬去,沈毅立即感觉到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当即在榻榻米上一个翻身躲过攻击,在他还没稳住身形之际,谢钱浅紧跟着又是一脚,直击他腹部,沈毅猛然吃痛,怒吼道:“你还真是不听话。”
说罢跃身从榻榻米上起来,健壮的身体就朝谢钱浅压了过来,她二话不说挑起铁凳就朝沈毅砸去,沈毅敏捷躲过,欺身上前,两人当即就在逼仄的地下室打了起来,周围的东西全被他们砸倒踢翻,两人都用了狠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毅没有想到谢钱浅的体力恢復得这么快,六个小时的药效,她有可能体力早就恢復了,只是发烧掩盖了她的真实状况还让她睡了一觉,沈毅一夜未眠,两人状态都不佳。
但依然招招凶狠,没有丝毫松懈,沈毅胜在力量,但谢钱浅胜在灵巧,梁爷曾说他们各自的优势正是对方的不足,一个刚,一个柔,天生相克,却又自成一体,不分仲伯。
因此她竭力避开沈毅的狠招,沈毅也很难攻击到她的要害,打了十几分钟,地下室已经一片狼籍,沈毅突然找准一个时机,上去就一脚蹬翻了谢钱浅,她的身体狠狠砸在墙上,背上猛地吃痛,却反应极快地跳起身就从墙上拔出那把匕首,几个翻滚已经逼近沈毅身前,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狠狠捅去,沈毅低吼一声就朝后踉跄,他低头一看,匕首深深插入他右腿。
那一瞬,他整个人仿若覆上了修罗一般的煞气,根本就不管腿上还插着匕首,抬腿就朝谢钱浅跑去,带着铺天盖地的恐怖气息。
谢钱浅被他逼到铁门边,单手抓住铁门,身体腾空双腿凶狠地朝沈毅扫去,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毅根本没有躲,就这么硬生生地受了她一脚,而后抱起她的双腿就发狠地往后拉。
谢钱浅死死抓住铁门,随着沈毅一声怒吼,她的双手突然失力,身体被沈毅在地上不停拖拽,她头朝下,看见地上一排血渍,整个地下室都开始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