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当即扯了一把铁椅过来,从榻榻米上凶狠地提起谢钱浅就将她的身体重重地放在椅子上,用绳索把她的手脚和椅子捆在一起,谢钱浅对他冷声道:“有必要吗?我都不能动了。”
沈毅动作利索,头也不抬地说:“对你,还是小心点好。”
谢钱浅“呵”了一声:“二师弟知道我在这里,没多久肯定能找过来。”
沈毅却一点都不慌张,系好绳索直起身子,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你以为他能安然无恙?”
说完他就往楼梯上走去,谢钱浅对他吼道:“你要对二师弟做什么?沈毅你个混蛋!”
回答她的是木板合上的声音,她无法动弹,地下室逼仄的环境让人感到巨大的压抑,更让她绝望的是她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只有那盏应急灯发出有限的光亮,可她的世界却陷入无助和孤独。
她闭上了眼睛,努力思索应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用她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可依然搜索不到任何有用的办法,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她被人告知木子出了意外,那时的她也像现在这样,无助、迷茫,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的静谧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木板再次被人拉开,沈毅回来了,他一下来就走到谢钱浅面前,发现她的短发已经被汗浸湿了全部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浅淡地眸子直直看着他,他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她问道:“二师弟呢?”
沈毅简洁明了地回答:“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哪了?”
沈毅回身从角落的包里翻出一条新毛巾对她说:“不管送去哪,反正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谢钱浅咬着唇死死盯着他,沈毅将矿泉水倒进脸盆里,又拧开保温壶放了些热水,沾湿毛巾后走回谢钱浅身前,替她擦了擦脸。
谢钱浅却并不配合,她不停试图扭动脖子躲开他的手,沈毅来了火:“我他妈要杀你了?你躲什么?你再敢动一下,我把你牙撬了。”
他竖起手指上的牙印,谢钱浅虽然不动了,可眼神里的光却仿佛要吃人一样,就这样瞪着沈毅。
沈毅也不看她,替她把脸洗了洗,给她擦了擦短发,折腾了半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见谢钱浅一直盯着他,又倒了一杯朝她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