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玩不知道,一玩起来谢钱浅才突然发现根号三的体格现在变得十分强健,原来只知道用前爪子扑啊扑的, 现在已经身型灵活地跳跃起来, 轻易就捕捉到了逗猫棒前的羽毛, 让谢钱浅突然有种老母亲看儿长大的喜悦感。
沈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厨房出来了,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猫一人玩,窗外暴雨如注,室内却格外温馨, 这种舒适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
谢钱浅和根号三玩乐了, 抬起头看着他笑, 他也对她露出笑容,谢钱浅蹲下身,将根号三抱进怀里对他说:“可是你为什么会得这么奇怪的病?以前我们在沈家见面的时候你也有吗?”
她指的是小时候。
沈致已经重新戴上了眼镜,坐在那拿着那个“劳动最光荣”的大搪瓷缸,斯文雅致中还透着点滑稽。
他敛起了笑容, 对她说:“也许吧,那时候病情不明朗。”
谢钱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还是将压在心里的疑问试探地问出了口:“所以你出国前真的过失杀人了吗?”
沈致抓着搪瓷缸的手腕顿了下:“你听谁说的?”
谢钱浅抿着唇没说话,四目相对之间,沈致松散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似有若无地睨着她:“如果是真的呢?你还敢回来?”
她倒是立马回道:“你舍不得杀我。”
沈致直接被她的话逗笑了,点点头喝了口水:“很自信。”
“你得留着我治病。”
她道出了实话,沈致却放下搪瓷缸正儿八经地问她:“除了这个呢,你没怀疑过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谢钱浅抱着根号三站起身,在离他几步的距离看着他对他说:“怀疑过。”
他英隽的模样落在半暗的光线中,五官立体俊朗,眼神牢牢锁住她,温柔却有力:“然后呢?”
她的目光也笔直坦荡:“你说过要从别人口中了解你,除非我脑子是用来摆设的,你不是坏人。”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在那一刻直击沈致的胸口,让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幽深难测。
他对她说:“你决定回来的话,我们之间没有雇佣关系,你也不是钱多,顾淼他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谢钱浅知道沈致的意思,她往外望了眼,又转回头看着他:“我还是钱多吧,这样和他们相处起来自在点。”
沈致随了她,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眸子像盛着无尽的深渊定定地注视着她:“既然这样,没人的时候,我不会让你吃苦,在外人面前,你就得做做样子了。”
他停顿了一瞬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以后有一天你想从我身边离开,得回来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