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重复了没人告诉我,呜呜呜没人看呜呜呜
有一段时间,惠星都在吊威亚,难免磕磕碰碰,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洗完澡随便涂了点药,就抱着剧本爬上床,夜里冯茵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叮嘱了一些安全问题就挂断了。
惠星背了背台词,准备睡下时收到方嘉敬感谢短信。
那天晚上方嘉敬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求她帮个忙。
朋友那么多年,在一起说话时基本上是没个正经,那晚方嘉敬声音挺沉的,说有个亲戚卖房子急需用钱做手术,目前有了合适的心脏,手术耽误不得,但这几年治病拿了不少钱,目前手里能拿出几万,手术费还差很多。
听是救命的钱,她就让让冯茵把房子买了。
房子这东西,买了就不亏,她也不损失什么。
看方嘉敬的短信,手术应该很成功。
惠星回复了短信,就睡下,一早去了剧组,从上午八点拍到下午三点。
头上装饰又重又沉,衣服也长厚,惠星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扇着风,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口很渴,但身上衣服拖拖拉拉,走路特别不方便,下个镜头就是自己了。
上个助理离职了,冯茵也回嘉州还没回来,什么都由她一个人来,平时有助理在感觉没什么,这下就她一个人了,一些小事她一个人还真做不来。
惠星本想找个工作人员帮个忙,可大伙都挺忙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提着衣服准备走过去,有人过来在她桌旁放了一杯奶茶,惠星反应过来,发现女生是顾成恩的助理。
“成恩姐给大伙买的,大家都有。”
惠星点点头:“谢谢。”
“不用谢,我家成恩姐看大伙都挺辛苦的,所以订了奶茶送过来。”
“哦。”惠星笑着点头,又说了声谢谢。
这奶茶虽然不算解渴,但也解了她现在燃眉之急。
惠星插上吸管刚喝了两口,那边喊着要开镜了,她赶忙放下奶茶匆匆忙忙地过去。
酝酿了一下很快进了角色。
这场戏拍了一个大夜,凌晨两点才收工,累的不行回了酒店卸了妆就睡着了,半夜三更浑身发烫,皮肤发痒,惠星难受的不行,爬起来一看,胳膊,身体上起了红点。
冯茵接到电话从嘉州赶了到了缙云直接去了医院。
女人穿着病号服,靠在床上看剧本,手上还输着液。
“过敏?”
惠星没抬头,看着剧本“嗯”了声。
冯茵皱眉:“我不在你吃什么了?”
“正常一日三餐。”
“脸上有没有?”
“消的差不多了。”
冯茵仔细端详那张脸,除了几处还有红点以外,没留下什么瑕疵。
她松了一口气,旁光扫到沈听风,才想起来正事:“以后你就跟着她,没什么要求就照顾好她,不要让她抽烟,不准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惠星看剧本没抬头,只感觉跟前站了一个很高的男人,靠近时,眼下一片阴影。
那人没说话,点点头。
冯茵:“这是酒店的门口,你就她隔壁的房间,车钥匙拿着,明天早上八点钟送她去剧组。”
沈听风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目光从女人身上扫开,伸手接过冯茵递来的车钥匙。
“用在艺人身上的每一次花销记录下来,然后找我报销。”冯茵说着,看着男人迟疑了一下,“你身上有钱?”
沈听风动了动唇,发现嗓子有点哑:“有?”
冯茵看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放心。
黑色长裤,黑色t恤,加一双运动鞋,明明看着不到三十的人,也不懂得收拾自己,也就那张脸和身材看得过去,其他哪哪不行。
也放心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
冯茵抬手看了看时间:“待会午饭,你问问她想吃什么,出门给她买。”
沈听风点头。
冯茵看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带着门就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顿时安静的可闻针声,偶尔有惠星翻着剧本动静,沈听风朝她瞥了一眼,放下包,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拿出手机。
直到中午十二点,他才开口说话:“吃什么?”
惠星这才抬眼,然后愣住。
“吃什么?”他皱褶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惠星慢慢反应过来,只是诧异他的变化,只是这才一个多月不见,他看着又糙了点,颓废了一点。
或许是因为这份助理兼保镖的工作,有刻意打扮了下,显得死板。
惠星没回答,好一会儿才问:“你是我助理兼保镖?”
他“嗯”了声。
“便利店不干了?”
“不干了。”
惠星迟疑了会,他又重复了那句话:“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惠星想了想:“你看着来,我不挑食。”
他没再说话,从沙发上起身,侧身离开了病房。
惠星坐在床边呆了会,有些后知后觉,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方嘉敬拨了过去。
那头愣了会才说话。
“他一个战友,因为他的判断有误战友才牺牲了,如果不是他战友,老沈就不是断条腿这么简单了,他战友牺牲后留下一老一小,老太太身体不好,小的当初才十五岁,压根没办法生活,这些年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一直帮着,说是帮着人家,也是他在弥补愧疚吧。”
“他和你分手只是不想拖累你,一是他残疾了,二是他还要管战友一家老小,就像现在这样,他还有什么?一无所有,他拿什么给你?不分手就得委屈你。”
惠星吸了一口,看向窗外,手指捏着电话,方嘉敬有点语重心长的口吻然后她心里闷。
其实她大抵是想得到的,因为当初他那通电话来的没理由,只是没想法这事是这样的。
门外窸窸窣窣的走脚步靠近,男人提着包装袋推开门。
惠星挂断电话,坐在床边。
“过来吃饭。”他看了过去。
他高大,又壮,她个头也不算矮,和他在一块身材称得娇小了很多。他一站过来就挡住了窗外全部的光,眼前只有阴影。
“不太方便。”惠星,“你喂我。”
沈听风打开包装盒看她一眼,她右手扎针,不方便拿筷子。
她这水刚挂上去没多会,沈听风一股地撕开包装袋,把筷子塞进她左手:“用左手。”
惠星仰起脸看看他。
他不算直男,甚至是开窍的算早的,也就是他现在没兴趣搭理她,以前只要她没正经他就会不安套路来反撩的别人面红耳赤。
“这个你喜欢。”他把糖醋排骨往她面前推。
惠星左手握了握筷子,看向他。
他好意提醒:“冷了就不好吃了。”
惠星突然没什么胃口,左手拿着筷子将就吃了点,然后带着情绪扔下筷子:“饱了。”
“吃这么点?”沈听风看向她饭盒,米饭就扒了几口,排骨也没吃几块,饭量跟猫似的。
“不饿。”
惠星小心翼翼回到床上,拿过剧本。
他饭量大,盯着惠星剩下的饭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过去一股脑的倒进自己饭盒里,埋头就吃了起来。
惠星捧着剧本什么也没看进去,突然觉得四周安静,抬眸看看他,好像她大二那年。
难得的一次,沈听风来学校找她,火急火燎赶时间的样子,带她到大排档,吃了饭后他匆匆忙忙就走了。
单人病房里安静了会,惠星半晌才说话:“继续干便利店不是挺好。”
“没钱进货。”
惠星:“穷成这样?”
“嗯。”
他起身收拾完饭余残渣,看了看她挂的水,又看了看病历。
过一会问:“吃了什么过敏?”
惠星:“想不起来,可能是奶茶里的什么东西。”
“那应该是核桃。”沈听风摸出一个小本子,一支笔。
惠星看他。
“拿你这份钱,得把你照顾好,大不了当自己女儿一样照顾,你我多少了解点。”
沈听风低着头,看着认真,握着笔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惠星看了眼。
1核桃过敏。
2不准抽烟。
3不准喝碳酸饮料,会胃疼……
4……
他洋洋洒洒写了十多条,除了一条全是不准开头。
惠星皱眉:“你的工资是我给的。”
“……”他掀了下眼帘,“那我更得照顾好你。”
“……”
“水快滴完了,我去叫护士。”
男人腿长步子大,三两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一个护士回来,拔了针他又去办出院手续。
也不得不说,到底是特种兵出来的,适应环境能力强,头脑也清醒,来删了些,如果有内容接不上,那就是被删了。
……
惠星朝他勾了勾手指,沈听风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下身,靠了过去。
他不知道惠星要做什么,她身子突然凑近,软唇无意间擦到他耳廓,气息热热的。
“今晚回去我就虐待你。”
沈听风舔了舔干涩的薄唇,拿过一旁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转过头,女人低着头看手机,嘴唇上扬着得意的笑。
沈听风无声扯了扯嘴角,蹲着身子,手拿着水瓶放在膝盖上,目光看向别处。
剧组人来人往,忙的热火朝天,有人拿着烧火的盆到处扇风,制造雾雾蒙蒙感女演员正在和男一号拍亲密戏。
这是沈听风的在一起,可他笑得好像是蓄谋已久的样子。
“惠星?”
他没得到回应,叫了声她名字。
她回神,有点不自在的反驳:“睡了也被你电话吵醒了。”
他笑了声:“嗯,我的错。”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没事,就是想到带薪放假有点对不起工资,打电话关心一下雇主。”
“电话关心就够了?”
“那你想怎样?”
惠星:“至少来点实际的。”
沈听风笑:“那怎样是实际的?”
“……”惠星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猛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沈听风之间,她处于在弱势一方。
“怎么不说话了?”
惠星张了张嘴,嗓子有点哑:“给我来张腹肌照。”
“泄露出去我俩一块上热搜。”沈听风皱眉,“注重点隐私,你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
“我是演员,有个什么动静上千上万双眼睛盯着我。”
沈听风沉默了片刻,手指点了点烟,掸掉烟灰:“为什么要做演员,你是航空航天工程专业,应该搞研究的。”
“没原因,想做就做了。”
沈听风缓缓吐出薄烟,眼前朦胧不清,听韵进了屋,他俯身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朝着电话里说:“不早了,早点睡。”
惠星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二点,“嗯”了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听风拿着手机看了眼,不由得笑了笑。
听韵看向男人,一脸严肃:“哥。”
沈听风收起手机问:“怎么了?”
“我谈恋爱了”听韵仰着脸,抿唇,小脸为难,“和我的前任。”
沈听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到意识过来时,女生撒开丫子跑回了屋子,只留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探出来。
“哥,虽然我只见过你前女友一次,但我从你包里偷偷拿零花钱时看过照片,嫂子真漂亮,我想要签名。”
说完女生迅速把脑袋缩了回去。
沈听风无奈笑了笑。
昨晚惠星吹了一夜空调,早上起来头昏脑胀,鼻子也塞了。
坐在床上缓了会才起来洗漱,翻出退烧药胡乱塞进嘴里,生硬下去,深吸口气,从沙发上的一堆衣服里找到车钥匙。
门一开,跟前站着一个人。
他抬手准备敲门。
惠星诧异了会,抬眼看他,男人风尘仆仆,眉眼疲倦。
惠星张了张嘴:“你怎么这会就到了?”
沈听风:“买的凌晨飞机。”
“这么急着过来?”惠星挑眉,“我又不扣你工资。”
“谁知道你。”他笑。
惠星张嘴,想反驳,他嘴唇上扬,笑得痞子气,垂下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惠星移开目光,皱眉:“能别杵在门口?跟电线杆似的。”
“我送你去剧组。”
“你脸色不好,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我好的很。”
他说着,从惠星手机拿走了车钥匙。
带过的风,惠星闻到他身上烟味儿。
高中时,他和他傅生辉了,如果有发现的读者替我标一下,谢谢。
惠星一进家门惠文华就拉着她看照片,不知道在哪弄的,全是和她年纪相仿单身男性。
“你看看。”惠文华递过一张给她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惠星看了眼摇头:“不喜欢。”
惠文华换了张:“这个呢,就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个,我觉得挺好的,是个公务员,二十九,家里条件也不行,我看跟你挺合适的。”
“没兴趣。”惠星有点头疼,随手拿起遥控器换台。
原本看动画片特别专注的小男生,仰着脸叫她:“小姑。”
“我要看图图。”
小男生一脸幽怨,快要哭的样子,惠星赶紧换回动画片。
惠文华皱眉:“我和你说话听见了没?我就觉得这个不错,明天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别。”惠星脑门疼,“我不急。”
“二十好几的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惠文华瞪她一眼,“还不急,像你这个年纪。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倒好,连个对象都没有。”
“……”
“小姑。”霍嘉嘉抬脸,小手扯着她衣摆,“我也想要个姑父陪我搭积木。”
“……”惠星低头,捏他小肉脸,“要什么姑父,姑姑也能陪你玩儿。”
“才不要,姑姑是女生,我不和女生玩儿。”
惠星皱眉:“你性别歧视是不是?”
“老师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懂的真多。”
惠星故作惊讶。
小男生立马皱眉,眼神幽怨:“小姑,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总是很忙不回家,我们感情都淡了。”
“姑姑工作忙。”
小家伙抿唇:“你总是这个借口,和我爸爸一样。”
然后翻了个白眼。
惠星:“……”
惠文华接过话茬:“让姑姑给你生个弟弟或美美,嘉嘉就有个伴儿了。”
小家伙仰起脸:“那小姑快点生,今晚就生!”
惠星无语:“我一个人怎么生。”
惠文华挑眉,扶着眼镜,翻看着照片慢悠悠开口:“所以说,趁现在找个对象。”
“……”
催婚这个话题维持到晚饭后,惠星借口带嘉嘉是散步,硬是搪塞了过去。
那会晚上八点不到,夜风拂面,吹在皮肤上有点燥热,小区人工湖旁散步的人三两成对,惠星肩膀一下子放松下来,小男生扯了扯她衣服:“小姑,你得给我买玩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听爷爷啰嗦就说带我出来玩儿,别想白利用我。”
惠星觉得现在小孩越来越人精了。
问他:“你想要什么?”
男生想了想:“你带我去大超市。”
惠星也不想那么早回去听惠文华啰嗦,带着霍嘉嘉在小区路边拦了辆车去了附近的商城。
小家伙很兴奋,挣脱了她的手走在前面,惠星跟在后面,转眼功夫小家伙又盯着娃娃机连路都走不动了。
“小姑我想抓娃娃。”
惠星身上没零钱,从老板那里换了硬币。
霍嘉嘉指着一个一个粉色派大星说:“小姑,我想要海绵宝宝的好朋友。”
惠星没抓过,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霍嘉嘉一脸嫌弃:“小姑你好笨,我来吧。”
看小男生十拿九稳的样子,惠星只好退到一旁,中途接到宋温娴的电话,惠星看了眼嘉嘉,走到一旁接通。
商城里人来人往,霍嘉嘉身上的硬币用完了什么都没抓到,小家伙内心受挫,回头去找惠星,发现身后没人。
他转头看到另一台娃娃机前站着比他高好多好多一个男人。
小男生走过去,扯了一下男人衣服,仰着脑袋:“叔叔。”
沈听风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腿边站着一个小孩,个子矮矮的。
身边没个家长,小男生也不怕生:“叔叔你好高。”
“你也会长高。”
他郁闷:“我都四岁了,才这点高。”
“你爸爸妈妈呢?”
霍嘉嘉回头:“我小姑走丢了,刚刚她还在我身后。”
“你走丢了。”
“是我小姑丢了。”
沈听风忍不住笑了声:“嗯,你小姑走丢了。”
“她应该去卫生间了,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我小姑特别漂亮哦,她是大明星。”小男梗着脖子炫耀,一脸骄傲,“惠星,叔叔你知道吧,大明星,她就是我小姑,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
“嗯。”他笑。
“待会我小姑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沈听风摇头:“不用了。”
小男生一脸失望。
“这个送你。”沈听风把娃娃给了他,“叔叔还有事,下次你介绍给我认识,你乖乖待在这里等姑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知道么?”
男生抱着娃娃点头。
沈听风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男生脑袋,转身离开。
江冉看了一眼小男孩问:“沈哥认识那个小孩?”
“她家长不在,怕他乱跑就和他聊了两句。”沈听风伸手接过她手里东西,看了眼时间,“我先送你去奶奶那,待会我还有事。”
江冉看了眼男人,轻轻点头。
惠星挂了电话,回到娃娃机前,目光碰巧扫到男人离开的背影,身旁还跟着一个白裙子女生。
他很自然的接过女人的手提袋。看着,好像关系不太一样。
惠星移开目光,小男生走到她跟前有些气馁,耸塌着肩膀,一脸沮丧。
“小姑。”
惠星看他怀里抱着小熊,误会他是没有抓到派大星才难过:“小熊也可爱,抓到就很棒,下次我们在努力。”
“不是,这是一个叔叔给我的。”
他皱眉,“小姑你刚刚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把一个四岁小孩丢在商城里很危险的。”
“……”惠星,“我错了。”
“害的我姑父都跑了。”
惠星张了张嘴:“姑父?”
“我看到一个好高好高的叔叔,我想让他做我姑父。”男生指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后来来了个女生,他就走了,会不会是他女朋友啊?”
惠星慢慢摇摇头:“不知道。”
“好可惜。”
他一脸遗憾的说着。
“姑父没了。”
后面几天惠星没接工作,在家闲着,惠文华总是念叨着对象的事儿,她听多了,免疫了。
后来惠文华看她才柴油不进,也懒得和她浪费口水,只是看她眼神带着嫌弃,和她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话里话外的,都想赶她离开这个家。
惠星落得一个清闲,偶尔上上微博,网上她和保镖恋情热度未减,甚至因为她和沈听风体型差,皮肤色差,那张相片上的公主抱很有偶像剧里的感觉,好多网友在磕cp。
还有人写了娇野玫瑰和糙汉保镖言情文,在粉丝后援群里疯传,内容面红耳赤,她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去床上的路上,这些网友胃口挺重的。
这些绯闻家里从来不过问,似乎是知道是假的,这点让惠星很自在。
晚上,惠星在客厅的沙发上陪霍嘉嘉玩搭积木,惠文华下楼和老友下棋去了。
周瑾倒了两杯牛奶,看着惠星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
当初惠文华介绍周瑾给她认识时,周瑾怕她抵触她这个后妈,小心翼翼的讨好,那会她也不懂事,总是对周瑾冷脸。
要不然怎么是小时候呢,幼稚又可笑。
后来,惠星很早就接纳了周瑾,作为继母,她没有苛待过她。
她和周瑾相处的不多,虽然周瑾和惠文华结婚十多年了,但她和惠文华年轻那会忙着工作,后来两个人退休了,她又进了娱乐圈,怕被私生饭打扰就搬出去。
给两人相处的机会特别少,平时回来也只是简单寒暄。
惠星朝着女人叫了声:“周姨。”
周瑾笑了笑,有些局促的把牛奶递给她:“睡前喝杯牛奶,助睡眠。”
“谢周姨。”惠星不爱喝牛奶,还是伸手接下来了。
“你爸现在催你结婚也正常,三十的人了。也该有个男朋友了。”
惠星摸着白瓷杯子:“周姨,结婚这事急也不行,至少是互相喜欢的才行。”
周瑾点点头:“倒也是,急不得。其实你爸也不是非要逼着你,你当年和那个男孩分手后这几年你就一直单着,你爸怕你在那段感情受了伤。”
听着周姨的话,惠星摸着白瓷杯的手慢了一下,一下一下慢慢地摩挲。
“我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周瑾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那时候两个人谈恋爱两家家长是知道的,当初还阻止过,也知道拦不住,后来也随着他们去了。
只是没想到,当初连大学都约定好在一座城市的两个孩子后来还是分手了。
“奶奶。”一旁玩积木的小男生忽然抬头,“我上次在商场里看到一个叔叔,他送了我一个娃娃,我想让他做我姑父。”
周瑾笑问:“那你有没有问人家要联系方式?”
“我忘记了。”男生沮丧着脸,“后来有个女生和他一起走了,奶奶,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可能吧。”
小男生叹气:“他送我一个娃娃,我想把小姑送给他,我老师说,这叫礼尚往来。”
惠星:“……”
周瑾笑着纠正:“小姑可不能这么送。”
“小姑。”
“嗯。”
男生认真看她:“你同意吧?”
惠星:“……”
小男生撒娇:“小姑……”
“送你个鬼,睡觉。”
惠星回了屋,一进门就看到放在床边的手机亮着,不知道振动了多久,惠星走过去,看着手机迟疑了会。
回嘉州有段时间,那天在电梯门口分开后,就没联系过。
惠星划过接听,对方开口说话。
“最近没事?”
“怎么了?闲得蛋疼?”
他笑:“是有点,从来没这待遇,月薪三万就伺候人这么轻松。”
“那你免费干。”
“那我也得有口饭吃,你说是不是?”
他那边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就是擦火柴的声音。
像是他点上烟,吸了口。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声,叫他沈哥。
惠星有点闷,伸手拉开窗帘。
“我房子在你手上,你还想压榨我,念点旧情。”
惠星笑了笑:“念旧情?你当初跟我分手时可是连个理由都没给我,我养条狗,也会对主人有感情你是对么?沈听风?”
沈听风吸了口烟,默了会:“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我不能连累你。”
惠星哼:“你说可不可笑,你那会和我说,你没车没房没存款以后会有,结果以后了,你还是一无所有。”
沈听风吸了口烟,舔了舔下唇,低低笑了声。
“我这人,大概这辈子没什么出息。”
惠星深吸口气,胸口忽然堵得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窒息。
有时候觉得他很陌生,因为她认识的那个沈听风,少年轻狂,可他现在不像以前了,可能是随着时间,年纪大了,收敛了那份轻浮。
惠星看了眼窗外,夜来的悄无声息,过分安静,呼吸声也清晰了。
他那边隐隐约约能听到女生说话声。
她匆匆说了句“困了”就挂了电话。
沈听风吸着烟,拿下手机看了看。
今晚她脾气出奇的大,他好像也没招惹到她。
他眯着眼,掐了烟,走到客厅,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女生之间好像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样。
沈听风提醒两个女生早点睡,伸手关了电视。
听韵撇嘴不满:“追不回嫂子就拿妹妹出气。”
江冉诧异着,朝着沈听风看过去。
男人正低头发短信,空闲中抬了下眼。
听韵立马怂了,她怕她哥,从小就怕,拉着江冉灰溜溜进了屋。
沈听风不由得笑了笑,抬手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简单冲了澡,水珠说着腰腹肌肉滑下来,他随意扯了毛巾裹在腰间。
室内灯光昏黄,沈听风走到窗边把风铃草拿进屋,浇了水。
那时候他们背着家里偷偷跑出去约会,坐车走了好久,到了一个不知名小镇,路上她也看上这样一盆,白蓝色花瓣的风铃草。
那天回家晚了,她怀里抱着花盆,靠着座椅睡着了,车子颠簸,她的脑袋慢慢靠在了他肩膀上。
那是长大后,有了男女有别意识。
吴老笑了笑:“这些啊,都是我的宝贝儿。”
沈听风点头,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他们一个排的人,那会都很青涩,勾肩搭背的把吴老围着起哄,沈听风看到了江铮,他一笑就很憨厚,露出虎牙。
“那会儿,你们还没出过任务,虎的很,个个愣头青似的。”吴老,“你啊,当初还是可以留在队里。”
沈听风笑了笑:“其实想过,不过退伍的因素太多,主要是当时心境变了。”
“因为看到江铮牺牲?”
沈听风:“不是,说不上来。”
他笑笑:“我像不像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