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拿着案情报告陷入了沉思,也许从一开始,谢伟杰的心理就出现了扭曲,亲眼目睹母亲杀人、埋尸,又被母亲一日日压榨,他才下意识地反抗。
父亲的死在他心里早就埋下了种子,他才会有样学样。
可怜可叹!
沈星言也颇感慨,还好她的爸妈开明,什么决定都由着她。再想到原主,她未尝不是在父母的压迫下长大,就连职业规划都要被父母左右。
张姐抹着眼泪,“可怜的孩子啊,我以后一定对我家宝儿好点,不强迫她,不打她,不骂她。”
沈星言凑过去道:“我怎么听说你家宝儿喜欢看探案悬疑,你不让呢。”
“她一个女孩子,整天看一些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像什么话!”
沈星言啧啧两声,“是谁说不强迫宝儿了。”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喜欢什么是她的自由。”
“我说小沈,你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做法医,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我家宝儿将来是要考大学,做金融的。”
“嘿嘿,张姐,你小心你家宝儿成了谢伟杰。”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她现在还小,等她再大些,你要是再这么强迫她,保不齐她会干出啥事来。”
张姐瞪着她,沈星言讨好地笑笑,“您好好想想,前车之鉴啊。”
张姐垂下眼眸,知道话难听,理是那么个理,“我是真怕她做警察。”
“警察有什么不好,你自己也是警察,为什么孩子不能做警察?”
张姐叹了口气,拍拍沈星言的肩膀,“也许你说的对,我自己是警察,为什么孩子不能做警察。”可她的话锋突然一转,“我听说你妈妈也是做警察出身,最后下海经商了,她怎么会同意你做警察的?”
沈星言:……
“当然是在我的据理力争下同意的!”
张姐哈哈大笑。
老陈突然推门进来,满脸笑意,“小沈快去谢所办公室,你的调令下来了。”
、调令
顾放亲自来接沈星言,同行的还有参与冰柜藏尸案的小伙子祁家宝。
祁家宝手捧鲜花,笑的比鲜花还灿烂。顾放开一辆吉普车,黑色炫酷,可谓给足了排面。
沈星言跟谢所他们告别,谢所黑着脸,“顾放,你小子要是对我们小沈不好,别怪我再要她回来。”
“你放心,我顾放绝不是那种人。”
老陈乐呵呵的,告诉沈星言到了市局好好表现,别给咱们派出所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