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这一通邪火回到主屋,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刘嫖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一股脑的扔在案桌上。此时屋里头点着炭盆,更是热的她心头烦躁。
“把炭盆下掉一个。”她没好气的吩咐。
过了一会后,刘嫖心气还是不顺,于是叫来安德山说道:“派人去东宫给公子传个话,叫他今天回家一趟!”
傍晚,陈融便从长乐宫回来了。
他一进门,刘嫖就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跪下。”
陈融也不辩驳,当即俯下身去跪在堂内。
“你就是这么看顾你妹妹的?”刘嫖现在看见他就来气,指责他道:“你现在竟然敢联合着外男给你妹妹送东西!你还瞒着我不叫我知道。你可真行啊!”
陈融低下头去说道:“太子不是生人也不是外男,是表亲。他与阿娇只是姐弟之间互送些小玩意罢了。”
刘嫖‘呵’的笑了下,“你还想瞒着我。那天他同你妹妹那般亲近,你一点就没看出来?”
陈融抿了抿嘴唇,终于不说话了。
其实宴会那天刘彻跟陈若华是不是很亲昵刘嫖并不清楚,但两个人在那天互送了玉佩,那肯定是有走在一起的时候。
现在再看陈融的表情,刘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对两个人的暧昧有所察觉的!
“我把话跟你说明白,咱们家跟东宫只论君臣,不走那攀亲的路子!”
陈融为难的抬起头来,“母亲,可是阿娇她喜欢,太子也有意。”
刘嫖现在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就头疼。
“十几岁大的孩子懂什么!一时兴起能算得数吗?成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压低了声音郑重的说道:“你妹妹要是嫁到旁人家,若是有朝一日她过的不好,我还能做一回主护得住她。但若是嫁到东宫去,一个‘皇’字压下来,谁能保她一辈子安康无虞?”
陈融听她这般说一下子就怔住了。
“人有旦夕祸福。若是真有那个万一,是你能护得住你妹妹还是我能护得住她?更何况我也有可能走在你们前头。”
刘嫖说着自己也甚是沮丧,不免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我活了这么些年,到底也不是白活的。见多了起起落落,总想给你们铺平了道路。可你们却只顾着自己眼前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