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融,阿娇的哥哥明奴是个安静的孩子。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情绪非常稳定。他好像知道羽毛是在天上飞的,所以只是摇头晃脑的盯着它看,并不伸手去抓。只会在羽毛停在他眼前的时候唔的叫两声。
这两个小家伙好像在聊天似的,这个叫一句那个叫一句的,听着跟交响乐一样。刘嫖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一人亲了一口。
哎呦,她的两个大宝贝啊。
此时公主府外头,一个脸上又脏衣服又破的人努力握拳重重的敲了敲大门。
看门的小厮推门看了看,没见着人影,他有点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就听见下头有人叫他叔叔。哦,合着是个萝卜大小的小叫花子啊。
“这是什么地你知道吗,赶快走。”小厮回头看了看里头对她说道。
金俗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
小厮没有办法,从身上掏出一把钱来,“拿着去买点东西吃吧。这里是公主府,别碍着贵人的眼。”
金俗并不接钱,而是重复的问了一句:“是馆陶公主的家吗?”
那小厮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小孩还知道公主府呢,他出声驱逐道:“知道是你惹不得的地方还不快跑。”
金俗一把抱住小厮的腿,“求求你带我进去行不行?我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从院内传来一阵叱责之声。
“这是在干嘛呢!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安德山迈着步子走过来。
小厮耷拉着一张脸,苦哈哈的回道:“总管,外头来了个小叫花子。”
害,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安德山白了那看门的小厮一眼道:“拿点钱打发走吧。”
金俗见着了个熟面孔后从小厮身边风一样的跑过去:“总管总管,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来送花的丫头。”
安德山定睛一看,好像那天那个妇人身边站着的是她。不过她们就来这边送过一回花,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丫头,你来干什么?”安德山问道,他还往金俗的身后看了一眼,也没看到放花的篮子。
金俗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她的手上本就有泥土,一抹脸上就是几条□□子,“我想见见公主行不行,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公主。”
安德山沉吟了片刻。叫他看啊,这是娘俩出了事找人求救来了,可是他也不敢就这么大刺拉拉的把人放进来不是,谁知道公主还记不记得她们呐!但是看这小姑娘挺惨的,身上破破烂烂的不说,脸上也有些许的划痕,他免不得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罢了罢了。公主是个什么人他还是有数的,莫说是曾经见过面的,就是陌生的糟了难的,她也愿意伸伸手给人家一条活路。
“你先随我进来吧,我给你通报一声。”安德山这般说着给金俗让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