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太子。”刘嫖看着刘启锋利的眼神无奈的提醒他道。
纵使刘恒将晁错任命为太子太傅有盼望着刘启能有朝一日统领全部疆域的意思,但诸侯势大也是早些年遗留下来的根深蒂固的问题。若是刘贤终日这般吵嚷,叫其他宗室如何看待刘启呢?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反抗这个太子呢?
刘启也知道他只是太子,在没登基前多的是变数。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父皇是向着他的。没看吴王世子闹了这么久,他的父皇也没有什么叱责的旨意下来吗?
若是刘贤再没有眼色,那就不要怪他将这个伴读变成质子。将来朝廷再给吴国换个听话的世子也不是不行!
“阿姐不必担忧。”他安慰刘嫖道:“晁太傅刚直忠心,品行高洁。任他人犬吠声声也没有用。”
“你心里有数就行。”等了这么久又说了些许的话,刘嫖也饿了。恰好这时小太监从外头提了膳食过来。她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转而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口中。
“说起来,姐夫之前也受委屈了。”刘启拿起碗筷说道。
刘嫖夹菜的手顿了顿,一脸疑惑的看过去。什么委屈?
“阿姐不知道?”刘启也有些诧异。他以为陈午什么都会跟她讲的。
“你是说之前宴饮的事?”刘嫖想了想,脑海中有了点印象,“那日陈午回来时确实脸色一般。那天究竟发生何事了?”
刘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咳咳,那天的事也是因他而起的。自打刘贤在他身边做伴读那天起,他就知道刘贤十分厌恶晁错。但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要拉拢的诸侯世子,所以他便想趁着来甘泉宫避暑时设下酒席款待他们一番,他在中间做个和事佬。为了场面上好看他还特意请了堂邑侯和太子舍人窦婴作陪。
结果,害,这结果还用说嘛?
一个刚毅直谏、另一个脾气火爆,在酒宴上两个人就互相攻讦起来了。堂邑侯在中间转圜了两句,然后就被刘贤指着鼻子骂他是个靠戚畹之人。
戚畹二字一出,这相当于把窦婴和陈午都给骂了。
刘嫖见刘启支支吾吾的也没有继续追问。她心里也都清楚,能用来骂陈午的还能有什么呢?无非就是什么外戚啊,尚公主啊之类的。
“好了,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嘴长在他人身上我还能给给他们缝上吗?”
刘启赶紧换了个别的话题。“近来大司农那边有些差事听说是姐夫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