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政治家,他游说多国却屡遭羞辱直到入秦才被看中。而在这期间他的妻子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可见这是个不惧风霜的女人。
“你这么说我可要自惭形秽了。”刘嫖回答他:“我从小就不曾吃过多少苦。”上辈子的事不算,这辈子她一出生就是个翁主,现如今是长公主,她爹是皇帝、她妈是皇后、她弟弟是下一任皇帝,她还真没吃到一点物质的苦!
陈午摇摇头,“张仪之妻慧眼识英雄,公主于我也是如此。是我跟着公主享福了。”
刘嫖发现陈午这人在她面前说起话来真是腻歪的不行。但看他澄澈的目光,清雅的面容,她还真抵挡不住这种直言直语。
真的会有人将谄媚之语说的这般真挚吗?
所以他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她不确定的想。
陈午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从商之人向来看中的就是利益和好处,手段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要紧的是结果。
而他确实在刘嫖身上获得了他曾经渴求的东西——权势。论起来,他是陛下的女婿,是太子的姐夫,还能有比这个身份更尊贵的吗?
钱财有了,权势有了,陈午现在只想获得刘嫖的芳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得以圆满!
所以,不管在怎么爱着他的公主、捧着他的公主,他都甘之如饴。有时候他还颇为自负的想,这天底下只有他能配得上刘嫖。因为刘嫖行君子之风,不屑用一些暗地里的手段。可是这天底下有多少人因为没有这种手段而蹉跎一生。有些事不愿做就没办法达成目标。而他,陈午,甘愿将这些事情揽下来,别叫公主脏了手。
“公主的案牍递上去了吗?”陈午问她。
刘嫖点点头,眼中染上了一丝担忧,“昨日就递上去了,可是”
可是她的父皇迟迟不曾传召。再这么下去就到冬至日了,那时朝臣皆放假,她的父皇也不例外。难不成是因为年末事情多,她的奏折被放在最后,刘恒并没有看到吗?
“公主莫要担忧了,陛下还是很疼你的。”陈午宽慰她道。
再说了,就算爱女之心了了,那也会看在利益的份上多加考量的。他已经摆明了态度,陛下想要拉拢陈家拉拢他陈午并没有用,拉拢公主才行。既然要拉拢,那便要考虑公主的意思。陛下是公主的父亲,公主什么意思,那还用问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刘嫖始终放心不下。只要一日没有结果,她的心便会一直高高的提起。
几日后,冬至日便到了。
去岁冬至刘嫖是自己一个人过的,今年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一大早,公主府的门就开了。刘嫖跟陈午用过了早膳便催促着车夫去往未央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