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粮私贩,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也不敢信林县令有这样的胆子。”
“公主,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败在一个贪字。”程凛和直起身子双目坚毅的看着刘嫖沉声说道:“仅是馆陶,粮食的价格已经翻了几番,更不要提齐楚两国之地了。”
刘嫖手指微动,轻轻的敲击着案桌。良久后,她心中已有决断。
“县丞可曾听过吴起杀妻求将的故事吗?”
程凛和俯身行跪拜大礼道:“若是杀了下官公主便信了臣子的说言,那请公主取了臣的性命!”
“把江封叫过来。”刘嫖对旁边伺候的安德山说道。
不一会江封便带着几个侍卫过来,将程凛和五花大绑起来。
“你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去他家中,将他一家老小全都绑了带过来。”刘嫖淡淡的开口吩咐道。
江封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
“怎么,你不愿意?”刘嫖犀利的眼光扫过去。
江封赶紧抱拳道:“军营之人,但听命令,不问缘由。”说罢便带着人出去了。
程凛和被牢牢的绑着,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气定神闲的模样,他高声说道:“公主,此事与其他人无关,还请公主放过下官的老母以及妻女!”
刘嫖坐在上面,堂中烛火闪烁,有几只飞蛾扑上来顿时被烧成了灰烬。
“程凛和,”她沉稳的声音在殿中回响着,“真相如何,你便与我一同做的见证吧。”
什么杀妻求将,她要做的是请君入瓮!
果然,在刘嫖将程凛和的家人大张旗鼓的绑到公主府之后没多久林县令就闻讯赶来了。
大堂内,两边站着带刀侍卫,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氛。
刘嫖笑脸盈盈的命人给林岳倒茶。
“昨天我从县丞嘴里听到一些好笑的事情,还想着请县令过来一同听听。不曾想县令的耳目灵敏自己就过来了。”
刘嫖伸手拿起杯盏,轻柔的将里头花渍沫子拂去,啜饮了一口。
林岳看着这个阵仗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道:“不知道程郎做了什么事让公主这样动怒。”
“他做了什么?”刘嫖轻笑了一声,“不如问问县令大人你自己做了什么呢?”
她轻飘飘的往下看了一眼,安德山立马过去将程凛和嘴里的麻布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