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可辩护的,但并不是卖主求荣,而是权衡利弊,出于保护自家的私心而已。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私吞私兵,趁天泰帝自顾不瑕,跑回潜北老宅之举。
所以,整件事就是他为了不在天泰帝手中覆灭,选择了与帝王站在一起,袖手旁观害死旧主。后来逃离都城也是为此,他忌讳的一直都是天泰帝。
席兆骏说道:“没错,鲁将军说的人就是我。家主……”
鲁迎啐了一口:“还敢称家主,当真恬不知耻。”
崔瀚脸现鄙夷,他是大卫旧臣,家奴制在他心里是不可动摇的规制,家奴不忠是重罪。
他一想到让这样的人统领了北部,他就恨当初没有果断出手,提前灭了席家。
崔瀚道:“席公真是深藏不露啊,原来你起家的一万六千士都是偷别人的,厉害厉害。”
阴阳怪气完,他对陈知说道:“陈家二郎,你今日聚齐三家除了昭明天下,西围陈氏就是贵家陈氏之外,还有什么目的?”
陈知:“我欲让崔公帮彼此做个公证,我妹妹我的家奴皆在席家牢房里关着,新仇旧恨算清之前,席家要把人归还回来。否则,席家休想从和县全身而退。”
席家人心中皆一震,陈知能这样说,就说明他已有准备。
席姜看向陈知,在心中评估他那句“席家休想从和县全身而退”是什么意思,他到底还有什么后手?
陈知目视前方,还是不看她。
席姜暗道,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与大哥,陈知与鲁迎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她席家的身份竟然是陈家的家奴。
这时席铭忽然跳出来道:“父亲,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干出背叛旧主的事。”
席亚:“席铭!住口!”
席兆骏道:“我说过了,此事就是如此,没有苦衷。”
陈知面向席兆骏:“废话少提,人,你放不放?”
席兆骏还未来及说话,席铭上前一步,站在席兆骏与陈知之间,这是他熟悉的二哥啊,是他最喜爱与崇敬的亲人啊,明明出征前两日,他们还一起饮茶喝酒畅谈未来,怎么一转身,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