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人闻此言,各个表现不同。席铭舒了一口气,席亚望着外面,眼神是空的。
席奥低着头,在想陈知到底是谁,他问过父亲与一反常态的大哥,但他们都只说,从不认识这个人。
他不信,他们在隐瞒什么。
席兆骏拿过传信侍的书信,虽已知道结果,但他还是要拆开来看一看。
而坐在屋尾的席姜,此时站了起来,她走出屋子站在廊下,这是和县的门府,原先定的在这里与崔瀚同时出击,对西边过来的鲁迎形成围击。
可现在她停在这里,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阴谋诡计,算无遗策好难,就算提前知道了很多也还是好难。
是她考虑不周吗,千算万算还是不行。是运气不好吗,还是说她不该送那个护身符,想来她做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让对方死,更多的是在与对方进行告别,这种真情实意启灵了符咒吗。
席姜想了很多,最后都汇为了一个事实,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席姜的背影挺直,但心里塌了一块,落满了灰心与自弃。
她在陷在这种情绪前,提前走了出来,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给了自己半柱香的时间,时间一到她重新走回屋子。传信侍已经离开,席姜径直走向父亲,拿起桌上崔瀚的亲笔信,认真看起来。
看后,她对众人道:“就听崔瀚的,我们过去。”
“不行!”席兆骏与席亚同时开口反对。
激动与坚决的态度,让席奥席铭与席姜皆脸色一变。早有觉察的席姜与席奥,抓住这个机会详问为什么。
席兆骏与席亚给不出合理的理由,只道没有必要。
僵持之间,西围也派了使者,信是给席兆骏的,这次席姜连看都看不成了,他看完直接毁了书信。但他不再反对崔瀚的提议,愿前往三岔河道,三方会面。
不过他一改平常事事依席姜的作派,坚决只让席亚一人跟随,其他人在和县原地等候。
席兆骏与席亚刚一出发,席姜就找到席奥,席奥知她来意,对她道:“我是好奇,但想父亲与大哥如此行事自有他们的道理,你要去我不拦着,但我就不跟着了。”
席奥不去,席姜也是要去的,她回来收拾东西,看到书案上武修涵那封好不容易从都城到藕甸再到和县的书信。
此时,心中要事已尘埃落定,席姜把信拿起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