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亲的新郎自然有好几日的休沐时间, 所以他一连几日不出现, 周围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杜义自然是去为席姜做事了, 此刻他对着席姜一一回禀后, 拿出一封信:“这是回信。接下来属下要做什么?”
席姜把信接了,没着急看, 而是重新拿起筷箸道:“你辛苦了,继续吃饭吧, 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滦城,崔瀚的桌上放着一封被截书信。上面,席家家主的章印清晰可见,做不得假。
崔瀚不知,他如宝贝一样的印章, 在席家,席姜想要得到非常容易, 席兆骏的书房自打军治严明以来,席家郎君们都不得擅入, 只有席姜是个例外,她可以不受通传随意进出。
此时看这枚章印,崔瀚只觉席家女儿心思过细,连这小小细节都想到了,也难怪宋戎会死在她的手里。
“各位怎么看?”崔瀚熟读兵法,心中自有沟壑,所以他手下没有军师门客一类,都是些忠心耿耿勇猛善战之辈。
优点明显,缺点也十分明显,这些属下也只有忠心与勇猛了,除却他最信任的一名副将,所有阴谋阳谋,暗道诡计都要崔瀚一人承担。
今日把他们叫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目的唯有崔瀚心知肚明。
有人先道:“不能吧,北边与西边该是相互防备的,他们怎么会搅到一起去。”
又有人道:“怎么不可能,这世上哪有永远的敌人,这明明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说来说去没有个主意,最后问道:“此事,将军怎么看?”
崔瀚:“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已得到西围的情况,他们并不是什么散兵,从治城与训练来看,皆是良兵强将,这从席家试图联系鲁迎就可看出,席家肯定是早了咱们一步了解到西围的情况,才愿与虎谋皮。”
众人皆道将军说的是,就在有人拿出等比舆图开始分析,有滦河为界攻打北边不如去打西边时,崔瀚摁下舆图道:“先不急,席家能做的我们也能。既然信件已被截,我们可以抢先给西围去信,表达同样的想法。”
崔瀚又道:“就算西围不肯与我方合作,但我们掺进去一脚,西围难免不会被喂刁了胃口,鲁迎就不会轻易与席家合作,这样我们就不亏,局势不会倾斜,还如现在这般不会失了先机。”
众人附和:“还是将军想得周全,比起现在出兵,不如如此行事,不废一兵一卒,是为上策。”
众将下去,只副将留了下来。崔瀚这才把另一封书信拿了出来,这封信足有两页纸多,是席姜写给崔瀚的亲笔信。
他拿出来又从头读了一遍,然后对副将道:“她竟然连刘硕都知道,威胁我若有一日离开滦城,她就要去打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