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兆骏称了督主,以席家四个儿郎建立起来的大营也都泾渭分明。按兄弟排序,分为一营到四营。
席觉的二营,分得的藕甸降兵最多,被他抓到迷路在密林中的几千人全部归到了他的营中,其中原侍令长章洋,席觉说他是个人才,降级到副尉的位置留用。
各营建起,按正规军的标准,衣识与旌旗也要标准化。
席家的主旗还是老样子,上书一个大大的“席”字不变,席亚一营的旌旗,以他长子席淼的名字,化为意向的三条河川。
席觉的二营是传说中的金足鸟,三营席奥的人最少,是他自己画的标志,席铭最简单直接,把他喜欢的剑作为旌旗的图案。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当席姜看到席觉拿出的旌旗时,她大惊失色脸色刷白,连嘴唇都瞬间失了血色。
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席姜脑中只余嗡鸣之声,待这声音消退后,她默默地后退,迅速离开校场。她找来杜义,对他下了死令:“把武安惠给我看起来,要不动声色。”
席姜亲自去见武修涵,武修涵见到她来,笑脸相迎,只是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席姜抽刀按在了脖子上。
她冷冷地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武安惠活不过今日,你也一样。”
武修涵收起笑脸,最坏的结果出现了吗,席姜知道了他在为席觉做事吗?
“上一世我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这是何意?我都说了,我命短,生了场大病……”
刀口收紧,武修涵脖子上立时一道红痕,破皮儿了。
“可惜你没在校场,没有看到今日各营的举旗仪式。”
旗子?武修涵醍醐灌顶,问题竟是出在了旗子上吗?她竟还能认出西围叛军的旗帜。
金足鸟,是西围反叛军在大闰建立之初就打出的旗帜,武修涵也是在落跑时才知道陈知就是席觉,才知道早在他在席家做养子时,就已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西围叛军一直都是他的。
武修涵哪知道,在席姜成为游魂的那一年,宋戎不再上朝,雪片一样的前线消息堆满了桌案,其中就有与西围反叛军有关的一切细节。
席姜不止一次看过西围叛军的这面旗帜了,她记得很清楚,金足鸟被三色圈包围,与刚才席觉所举的那面旗一模一样,所有细节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