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绒, 绫莱,温倦, 段佐,一个个曾经的战友,伙伴, 如今有的分道扬镳, 有的天人永隔,她也是在刚刚后知后觉, 为什么会因为段佐的离开而难过,她始终是人,无法完全剥离人类的情感。
“蔚止。”绫刻鼻尖几乎与她相抵,带着酒气的呼吸迎面而来,还有属于alpha的气息,那是被刻意收敛着的强势。
“你喝酒了?”
“嗯。”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困在狭小的沙发内,明明是攻击性最强的alpha,是联盟的利刃,此时却不带任何攻击性。他一手无意识的覆上了她的后腰,见她没有后退,便软软的将头靠在她的肩头。
“我有点害怕。”他说:“我害怕我做不到绫莱那种程度不,我肯定做不到那种程度,这几天我看到了好些老将私下联系了古溟,我没有立场阻止蔚止,我很害怕我做不好,我对不起绫莱,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了。”
没有开灯,蔚止看不清少年的脸,她也看不到此刻靠在她肩头的少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蔚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嗯。”她这才在心里回应道:我也是。
但人生来如此,她的目标现在也不是拥有。
“我只有你了”仍旧是开始那句话,这一次充满了依恋。
“嗯。”
“我今天可以留在这里吗?”
“绫刻。”蔚止低下头:“你想要什么?”
“你。”他与她的视线撞上,不闪不避,认真道:“蔚止,我想要你,我想属于你。”
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你永远只属于自己,我不敢奢求去拥有你,但是我想属于你,通过这种方式将你留下来。
“可以吗,蔚止?”他承认他害怕,害怕她会跟温倦走,温倦,段佐,哪一个都比他们之间要亲密。
她没有回答,抚摸上了他的脸,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下巴,将他的下巴勾起,绫刻顺从的抬起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她看不清,他看的很清,他一条腿屈起,跪倒在沙发前,顺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下一秒,随着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他浑身僵在了原地。
耳侧是她的呼吸,鼻尖是她的气息,她没有闭眼,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绫刻感觉心脏仿佛被一片羽毛轻轻扫过。
蔚止同样也僵了一瞬,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但是
跟绫莱走的那天晚上,她醒来之前的那个触感,很像。
或者说,一模一样。
所以,绫莱
她想到了那枚指环,刚想抽离,后脑勺就覆盖上了一只手。
是察觉到她走神的绫刻,他想到了温倦,她对温倦不一样,她今天没有推开他,包括最开始标记她的人也是温倦,他不在意,但是他不甘心。
“别想他,蔚止。”他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