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前的接头人。
琴酒总是无缘无故杀人,不仅杀任务目标和敌人,就连自己人也说杀就杀,好像这是他发泄情绪和获取乐趣的一个方式,没人敢说什么。
他的助手总是换来换去,最后那边的人没办法了,只能派他过来。
“我说我和老大您的关系好,上头就立即让我加入高层了,说是专门协助老大行动。”
琴酒垂着眸,懒得理他。
“托老大的福,我也有了代号,嘿嘿,伏特加。”
伏特加狗腿地拉开车门:“现在要出发吗?我车技很好,可以给老大当司机。”
琴酒没说话,倚着车抽烟,一根又一根,一直到一包烟全都抽完,才弯腰坐进车里。
研究所离市区有点距离,琴酒又点起烟,安静地等着音乐,伏特加从后视镜看了看他,又听了听厚重优雅的古典乐,试探着搭话。
“大哥你听的是古典乐啊?”
后座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不想死就闭嘴。
伏特加连忙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沉默地开着车,一路到了研究所,琴酒走下来,看见这里已经站了不少黑衣组织的人。
他叼着烟,快步走进去,踹开宫野厚司的家门,扫了一眼正在做作业的小明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把小孩先带走,然后走进卧室,把宫野厚司拖进了洗手间。
拳头毫不留情地砸下去,接着男人的脑袋被按进马桶里,直到他快窒息,琴酒才把他扯起来,拽着他的脑袋去撞淋浴间的玻璃。
他的动作很快,狠戾而又毫不留情,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下面的人见他有点打嗨了的架势,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劝,说大哥手下留情,搞科研的经不起他这么打,别真的把人打死了。
琴酒这才把人丢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进了组织,就得服从命令,违抗组织意志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宫野厚司满脸是血,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他,嘴唇蠕动着,好一会才问:
“你们会杀了我们吗?”
听见这样的话,琴酒笑了一声,弯下腰,扣住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耳朵,用和几乎听不见的德语说道:“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说完,他站起来,满脸嫌恶地摘掉手上的黑色皮革手套。
“你们的脑袋很聪明,那位先生非常器重你们——前提是,你们足够听话。”
宫野厚司吃力地眨着眼睛,躲避从额头往下流的血液,没有说话。
在黑衣组织里,有一万种叫人听话的方式。
打一顿是最轻的那一种。
谁都清楚这一点,但打人的是黑泽阵,一个阴晴不定敌我不分的疯子,被打的那个好像也真的吸取了教训,不再囔囔着他们是一群杀人魔,绝对不会替他们办事这种话,于是也没人敢说这样有什么不好。
宫野厚司很快得到了治疗,紧接着,琴酒大摇大摆地带着人安装了窃听器,就连研究室也想放进去,宫野厚司捂着自己受伤的脸,费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