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故意叹口气:“唉呀,万一起晚了,过了正午还要加钱呢。”
听到加钱,昔寒看向时钟,晚上八点了,
作为早起困难户的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赶紧往房间里跑去,
当门口的灯打在脸上的刹那,她忽然想到什么,于是转头,看着夜色中的温迪,
“谢谢你,温迪。”
谢谢你,照顾着我的情绪。
说着她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而后飞快地钻进屋子。
门关上后,温迪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凝滞了,
刚刚昔寒笑的那一刻不停地在脑海重复播放,
他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刚刚变成人的女孩子笑得简单纯粹,插着半生不熟的土豆递给他的样子。
水声逐渐传来,
屋子里热气氤氲着,
温迪垂下了看向门的眼眸,
喉咙动了动,转过身,拿过菲尔戈黛特准备在一旁木桌上的苹果酒,
清甜微辣滑过唇舌的刹那,他看着远方苦笑一下,
没有昔寒酿的好喝。
浴室里,明明身处热水之中,可发丝间被温迪触碰过的那丝温度怎么都无法被覆盖住。
而胸前的那枚风元素印也随着热水的浸润,颜色又加深了几分。
卧室只有一张床,温迪坐在桌子前胳膊交叠抱在胸前,昔寒一边擦着长发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分配,
她想了几种可行的方案,
第一种,上半夜她睡,下半夜温迪睡;
第二种,上半夜温迪睡,下半夜她睡;
第三种,第三种不行,怎么想都不行。
昔寒在脑海中果断划掉第三种,
分配公平对维持社会和谐具有重大意义,这是昔寒几百年见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战争后总结出来的真理。
特别还是这种身心劳累,床成为刚需的时候。
温迪饶有兴趣地看着思考中的昔寒,
因为思考得过于投入,水滴从发丝间落入脖颈都浑然不知,
长发不似他的短发容易干,
温迪看昔寒擦得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她这朵花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连不断的水珠让蹙起了眉头。
昔寒擦头发的手一轻,毛巾被温迪抽了出去,
“欸——?”
“别动。”温迪将毛巾放在一边,瞥了眼不知所措的昔寒,
暖风在温迪的掌中盘桓,他拿起一旁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