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修斯觉得自己带了一个傻子。
回归离集的时候,昔寒抱着腿,满脸通红地坐在树下,
马科修斯则在一旁绘声绘色地给众人描绘昔寒当时的语气和农妇听了之后的反应。
归终长袖扶着马科修斯的熊掌,笑得肚子疼,
萍儿也道自己从未见过这么直头脑的姑娘。
摩拉克斯从南方的战场赶来,他见众人都起身同自己问好,只有魈捡来的小姑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圆圈不禁疑惑,
随着银杏叶落下的声音,
昔寒感到有东西在碰自己的脑壳,抬头撞进了摩拉克斯琥珀色的眼眸,
是风吹动了他的战袍扫过了自己的头发,
像极了被人轻轻抚摸那般。
“帝君好。”
她站起来。
“近来战事繁多,在这可安好?”
昔寒点点头,“好,附近的人也很好,”她又补充一句,“邀请我吃饭呢。”
摩拉克斯:“嗯?”
归终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她将昔寒同马科修斯的事又给帝君讲了一遍,
摩拉克斯听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样也好。”
所以如今面对温迪的“明天再喝”,昔寒没往心里去,目送温迪离开后她就和刚从卧室赶来的玛格丽特一起招呼客人了,
玛格丽特推她一下,“哎,小寒姐,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少年?”
“是啊。”昔寒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
玛格丽特看着那挺拔潇洒的背影,“不过说实话哦,还是挺不错的。”
昔寒白了她一眼,毛巾一甩就回屋招呼客人去了。
昔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胳膊还是酸的,但是一想到昨天赚了那么的摩拉,瞬间也就觉得再累也都值了,
昨夜她又趁着点功夫多做了些茶酿,
翘英庄生产着提瓦特最好的茶叶,用它酿出来的酒自然也是香醇无比,
新奇又香醇的酒再加上吟游诗人的宣传,昔寒这下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她盘算着手里的摩拉,按照这个势头赚下去,最多三个月,她就能在蒙徳城好一点的位置盘下一间店面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还没到今天开业的时候,这个点能来的应该只有最近来给自己帮忙的玛格丽特了吧。
于是刚起床的昔寒也没收拾自己的形象,长发直接散着,毛绒的长睡裙外套着一个宽帽的白色斗篷,
她抱着暖手炉就出去了,
门开了,看到温迪的那一刻她恍惚了,
冬天太阳升得慢,东方的鱼肚白并没有翻出,空气中夹杂着下过雪才有的冷意,以及远处早起的人家点起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