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恶心的材料,不明气体的坩埚,黑衣服的男人,多像麻瓜书里画的中世纪邪恶巫师啊!她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斯内普教授狞笑着的场景。
“艾洛小姐,如果你实在闲得发慌,那就去收集一些老鼠的眼泪。”斯内普目光不善,指着一旁盖着黑布的笼子说
该死!忘了教授会摄神取念了,赫莉亚娜苦着脸,深吸一口气打开笼子,她最讨厌这种脏兮兮、携带病菌的小东西,与韦斯莱家那么交好,珀西邀请她摸一摸他的斑斑时,她都一跳三尺高拒绝了。
赫莉亚娜用两根手指拎着老鼠脖子,胳膊伸直,让老鼠离自己远远的:“教授,我没带魔杖,怎么让老鼠分泌出眼泪呢?”
“你为什么不带脑子呢?”斯内普嘲讽道,“至少魔杖要比你的脑子有用多了。”他将桌子上自己的那根魔杖递过去,“快点,那里有十只老鼠,你要把至少十二盎司的老鼠眼泪装到这个敞口瓶里”
唉,赫莉亚娜无声叹气,她接过教授的黑色魔杖,这根魔杖笔直,手柄处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赫莉亚娜试着催动魔杖,魔力就像从淤塞的河道中行走的河流,吃力又缓慢。
“教授,您的魔杖是什么材质的?”赫莉亚娜好奇地问道,这根魔杖虽然保养完好,但是上面不免有些岁月的痕迹。
“桦木,龙心弦,专心,艾洛小姐,不要老是散发你那该死的好奇心。”斯内普一边搅动坩埚一边说,“收集完老鼠的眼泪后,再把无花果皮切成条。”
赫莉亚娜苦着脸,今天来找教授不仅没能找乐子,还成功把自己变成打下手的。
她用银质小刀如切菜一样,把无花果皮切成条状,刀与砧板发出整齐划一的碰击声,她一边切一边问:“教授,为什么我的魔药考试成绩会是a”
“虽然你最后制作出的魔药品质奇差无比,但好歹处理材料及制作过程没出错,所以勉强给了a而不是不及格。”
赫莉亚娜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愣住了,原来a居然还是勉强给的等级?!
她不敢置信的问道:“教授,今年考试有人拿的到o吗?”
“不到十个,你们这一届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斯内普想起课堂上那些恍若智障的眼神,桌子上满是废话的羊皮纸,以及寥寥无几的能拿到o的学生,再想到自己不知道要给这些白痴教魔药教到什么时候,以及黑魔法防御课申请又失败了,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所有材料都处理完毕放在桌子上,赫莉亚娜一屁股坐到起毛边的单人沙发上,揉了揉站得发酸的腿,沙发那里堆满了书,小桌子上只有一杯早就凉了的茶。
“教授,我干了这么多活,您就算不给我工钱,好歹让我喝口茶。”赫莉亚娜可怜兮兮道,顶着炎炎烈日来,一进门就被教授指使干活,谁能比她更可怜,这“软壁牢房”衬得她像是服刑劳动的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