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她。
“你看假千金嫉妒真千金,她不忍心看抢了她男人的姐姐喝下那杯订婚酒。”
“哎,真千金不是人啊。”
他们在说她嫉妒夏池?
开什么玩笑,她是不是多看滕敬司一眼他们就能把她想成还对人家念念不忘的痴女。
养母爱面子,听到旁人的说辞,小声在夏沐财耳边提醒。
“财财,好好站着,你姐姐看着你这样心里怎么想,外人怎么想。”
夏沐财的手被养母掐了一下,痛的她快要惊呼出声。
“好好好,我知道了,妈妈。”
她被迫的转过头,这和凌迟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身体上的痛,一个是心里的痛。
痛,太痛了。
与夏池视线对视上,对方毫不知情地露出纯真的笑。
夏池越这样笑,夏沐财的内心就越难受。
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知不知道那杯酒能害死你。
夏沐财撇开了眼,不与夏池对视,余光瞧见对方好像有一瞬失落,就像耷拉耳朵委屈兔子。
呲啦一声,她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被带着倒刺的箭射中。
不是她嫉妒夏池和滕敬司喝订婚酒,是她不忍心看到夏池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
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打掉那杯酒,不让夏池喝。
往往猎手常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在夏沐财看不见的地方,夏池眼中是变幻莫测,是一湾看不见底的深潭。
她把酒杯调换了,故意傻乎乎的笑就是想让夏沐财阻止她。
可都这样了,夏沐财的是真狠。
她倒要看看若是她喝下了这杯“有问题”的酒,她会不会关心她。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人捡走吗?
——
视线一转,夏沐财看向了滕敬司。
瞧滕敬司左右两边脸红彤彤,说话似大舌头般,口齿不清地说着敬酒词,“叔叔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夏池的。”
多少有点滑稽。
一个刚被教训的人,这会儿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这话谁信。
但凡滕敬司狗嘴里有一句真话,她都不至于一直担心夏池的未来。